【d:脚指头现在都是麻的。】
他发完又觉得自己作, 陆是闻该不会以为他在撒娇吧?!
江荻想撤回发现已经超时。
陆是闻半天没回复,估计是被他矫情走了。
【闻:买了两床鹅绒被, 明早到。】
【d:??现在还给送快递?】
【闻:钞能力。】
【d:。】
【闻:耳机在旁边么。】
【d:= =要现场直播怎么想我?】
【闻:你想看也可以。】
【d:老子看个弟弟!!】
【闻:行。】
江荻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的话有歧义。
偏偏陆是闻这狗玩意儿还就真敢往下接!!
看来确实闲得发慌!
江荻红着耳朵, 面无表情祭出了那张“你好骚啊”的包情包。
下一秒陆是闻的语音打了进来。
江荻插上耳机,按下接听,毫无感情说:“你好黄, 举报了。”
陆是闻笑了声。
“稍等, 给你放首歌。”
对面一阵细窣, 有些怀旧的旋律通过耳机悠悠响起——
“如果伤感比快乐更深
但愿我一样伴你行
当抬头迎面总有密云
只要认得你再没有遗憾
……
……
任面前时代再低气温
多么的庆幸长夜无需一个人
任未来存在哪个可能
和你亦是最后那对变更”
歌词是粤语的,江荻不太听得懂。
他用听歌软件识别, 发现这是一首张国荣的老歌,叫《最冷一天》。
“唯愿会及时拥抱入眠
留住这世上最暖一面
茫茫人海取暖渡过
最冷一天
……”
咔哒。
江荻听到陆是闻那边传来很轻一声。
“陆是闻,你在抽烟?”
陆是闻静了下, 笑笑:“狗耳朵。”
江荻很受不了他隔着耳机这么笑,总觉得像被电流打了。
“别笑,震得耳朵痒。”
“嗯。”
江荻又把耳机往耳朵里塞塞:“你这两天是不是总抽烟?嗓子有点哑。”
“还好。”陆是闻像是吐了口气,江荻甚至能脑补出他那边的画面,心里顿时又有些发涩。
“别抽了陆是闻。”江荻抿唇小声道,“你搞的我也想抽。”
陆是闻低低应了声,片刻是关窗户的声音。
“掐了。”
“昂。”
之后陆是闻继续给江荻放歌,江荻戴着耳机把手机放在床头。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意识开始慢慢涣散,呼吸也一点点变沉。
迷蒙间他听到陆是闻跟他说了晚安,江荻嘴皮动动想回应,但实在没有力气。
这晚他做了个很不错的梦,梦里他和陆是闻去了动物园,天上在下雪却一点也不冷。
江小虎、江小熊它们都没被关在笼子里,湖面是从南方飞回的天鹅。
关逢喜也在,比现在看起来更年轻,手里拿着他的老式收音机悠然自得的边逛湖边听评书。
而荻花纷飞的深处,爸妈正撑着小船缓缓行向岸边……
……
江荻的被子是被人“哗”一下掀开的。
他眉头皱了皱掀开眼,眸间是浓重的起床气——
差一点江小猴就要打赢江大猴,吃到胜利的香蕉了。
“你有病吧关逢喜?”
江荻捞着被子又往头上罩,被赫然放大的一张贼眉鼠眼脸吓了一跳,腾的坐起来,“我草!”
脑袋和对方撞在一起,对方先“哎哟”了声,捂着脑门叫唤:“小江荻,你什么时候练的铁头功!”
江荻呆呆看着他,怀疑自己梦还没醒,并且开始向离奇的方向发展。
特么梦什么不好非要梦到孤鹜山上的臭道士。
道长见江荻一动不动,眼珠子滴溜溜转,随即开始用手指在江荻眼前画符说:“魇着了吧?一看就是!莫慌,贫道这就为你做法驱邪,待会让你姥爷把钱转我啊。”
“行了张尊友,老子的钱你也坑?”关逢喜倚在门口嚼吧油条,冲江荻嚷嚷,“醒了就快起,有事儿跟你说。”
十分钟后。
江荻看着面前叠的整整齐齐的青衣道袍,额角一抽。
“休想,老子不干。”江荻说着就要跑,被关逢喜和张道长一前一后堵击。
张道长谄媚拉他:“哎呀!若非重要事,道爷不下山。这不是今年道观和城隍庙想联合把初一庆典办的热闹些。一时缺人手,这才想找你来帮忙嘛!”
他挥挥袖子,“放心,香火用途绝对正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