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行歧现在是知情者的身份,没法详细告诉他们,施邪术的妖人熟悉卢氏术法。他淡淡地瞥遣将,扬腔调,“遣将,少说话多做事。”
遣将抿紧嘴,不言语了,生怕再次被罚。
所有事忙完,已是夜幕降临,因着阿爹和同馨在贞鱼那忙,晚餐不聚,各自房里吃。说好的去寻同馨,也没寻成。卢行歧吃完饭洗漱,在书房待了一个时辰,在洞玄送来的下思文村的地图上,推敲可能种生基的地点,圈划出来。
忙得差不多了,卢行歧才回到卧房。
闫禀玉卧在窗边矮榻,丝毫没有对他消失大半天的不满,自己怡然自得地倚枕看书,边用个软锤敲腰。
榻旁不知几时移了盏高脚铁烛台,数道烛火影影绰绰地在屏风透出她慵懒的身姿。
卢行歧绕过屏风走近,见到书封,是他手抄的术法书,上有圈圈画画的注解,排序乱,常人难看懂。
“你能看得懂?”他知道现世的字是简笔,而他书写是繁体。
先前闫禀玉就听到隔壁动静,还有适才的脚步声,她从书中露出视线,“半看半猜,还行。”
他以前也这样半看半猜,卢行歧笑了笑,夺走她手里没什么效果的软锤,抬腿上床,膝坐下来,“骑马累了吧,我来帮你揉一揉。”
讨好的语气,为了弥补白天与她共乘时的粗糙。
腰上敏感,他手刚碰上,闫禀玉一激灵地躲,想拒绝。但很快沦陷在他力度适中的手法里,习武人的掌力能透进疲惫僵硬的肌肉,很好地放松。
闫禀玉放下书,舒服地吁一口气,趴着安静地享受。
第128章 一百八十六岁的男鬼
她那声舒气,细细柔软,像箭矢尾羽,抓握时不经意搔过皮肤,痒麻的触感。掌下又是纤弱软绵的腰肢,难免让人心猿意马。
“你去找你二弟了吗?大半天不见人。”闫禀玉忽然问。
询问打断卢行歧的猗靡遐想,回话时按摩的动作慢了下来,“没有,回府时同馨不在,我去找阿爹商谈邪术之事。”
“这件事要讲大半天么?”闫禀玉枕着手臂,瞥着书页劲道透纸的字迹问。
一问一答的麻烦,卢行歧干脆将行踪都倒了出来,“我没寻到阿爹,他去了隔壁贞鱼府上,然后阿娘留住我,说了些提醒的话。再然后是安排给下思文村下禁制的事,后面在书房忙了会,时间就如此过去了。”
他话音刚落,闫禀玉连忙扭身爬起来坐着,紧张兮兮地追问:“提醒的话?有关什么?你阿娘发现我们撒谎造假身份了吗?”
卢行歧两手空了,百无聊赖地沿上握住她手腕,简洁地说:“她没有察觉,你也不需担心,不存在的身份何来的假?”
“你的意思是……”
他趣道:“借用的名讳才需忧虑东窗事发,而你用的是本名,城东闫家可没有叫禀玉的小姐,世上只闫禀玉一人,现今独独在我这。”
说着,卢行歧拽过她双手,放在自己腰上。闫禀玉就着这个姿势,嗔怪地拧了把他结实的腰肉,“你都查过了也不跟我说,总这样害我半道事到临头慌张。”
她眉做怒挑,眸点烛光,灼如星辰,脸颊肉鼓鼓的,娇态可爱。卢行歧稀罕地将脸贴过去,也笑得眸染光色,“事多何必扰你,我们之间不言其他。”
“那言什么?”
他故作思虑,神情一闪而过的狡诈,“你想与我说的体己话。”
“那抱歉,没有。”闫禀玉无情地拒绝。
“但我有。”
“什么话?”闫禀玉被吊起胃口,期待地立整身子。
卢行歧如是道:“我到卧松堂时,阿娘提醒我,其实是关于术法。她问我房中术修了好多年,可还忘光了?又让我再好好学学,切勿急躁,姑娘家的娇弱,别伤了人家。就跟贞鱼一般,二十有三还重修了房中术,谨慎对待妻子,方才妥帖……”
闫禀玉听着,觉得萧良月说的没错,洞房花烛,夫妻和谐尤为重要,卢氏在这方面挺尊重女性的。可是,为什么要让卢行歧再好好学学?急躁什么?伤了谁的身子?
他循循而言,趁她听得入迷,手已经往上落在她颈后肚兜的绳结上。指尖点在肌肤,她瑟缩身子,脸庞立即飘上两朵红云。
没想到这些‘体己话’都是用来囿她的,又记起他昨夜说下次要弄那里,闫禀玉后知后觉地羞热了脸,推拒他搁在自己肩上的手臂,骂道:“老不正经!”
可不,一百八十六岁的男鬼。
卢行歧哈哈畅笑,倒不敢再急进,随后漆黑发亮的眼瞳一转,低额抵在她温暖馨香的颈侧,搂住她肩膀作委屈状,“禀玉……禀玉……”
连唤好几声,对着这张俊美无俦的脸,闫禀玉狠不下心,装模作样地淡淡应声:“怎么?”
卢行歧微抬起脸,在她唇边亲了一口,压低嗓音,“我房中术修得极好,断不会让你难受的……”
灼热濡湿的气息洒在脸庞颈侧,随着呼之欲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