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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寡妇硬充娇花,爱摆阔要面子,斤斤计较,油水难榨……”
裴玉珍听得脸都黑了,一把扯下纸页撕成碎片,怒道:“这个不要脸挨千刀的,死得好死得妙!”
沈令月连忙把册子塞到燕宜手里,以防裴玉珍一怒之下全给撕了。
她啧啧两声,“老话说得好——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再说这哪是日记,分明是死亡笔记。
但凡她们不是被困在玉佛寺中,就这册子上任何一个人都有弄死慧觉的动机吧?
燕宜接过册子翻了翻,并不是为了窥探其他女眷的隐私,而是一直翻到写字的最末页,在装订线里发现了被撕过的痕迹。
这里原本应该还有一页内容,现在却不见了。
……
再三警告过高午,不许出去乱说,污蔑乐康公主的名声后,裴景翊和裴景淮离开高钰的院子。
没走多远,就在半路遇到了云止。
云止冲二人施了一礼,主动道:“了空师伯还在为慧觉师兄的死心痛不已,命小僧来配合二位施主调查。二位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小僧一定为你们安排。”
“云止大师客气了。”裴景翊问:“寺里打算如何安置慧觉的尸身?”
云止道:“慧觉师兄已经斩断尘缘,如今他身死道消,按照玉佛寺的惯例,在举行过净身仪式后,便会被送去后山的舍身崖进行火化。”
“知道了。”裴景翊神情淡然,对云止点点头,“大师请自便,若有需要我会再去禅房寻你。”
云止站在原地,目送二人离去,隐约听见裴景淮在喊肚子饿,一会儿要去饭堂多吃一碗面云云。
他轻笑了下,转过头望向小路尽头的院门,眼神一瞬变得冰冷。
云止从另一个方向绕行,避开裴家兄弟,悄悄去了香积厨。
正在准备午饭的僧人见到他纷纷起身问好。
“我替师伯来看看寺中存粮可还宽裕。”云止一脸和气地解释,“中午再加一道蘑菇汤吧,也能省点口粮。”
……
裴景翊回到院中,得知她们在慧觉房里又有了新发现。
“册子给我看看。”裴景翊冲沈令月伸出手。
沈令月不情愿地从身后拿出来,又提醒:“大哥,你最好看过就忘了哦。”
裴景翊无奈地揉着眉心,“……我又不是为了八卦。”
他对这些女眷的隐私并不感兴趣,对他来说只是一群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而已。
裴景翊一目十行地翻阅过去,抬头对上燕宜的目光,二人仿佛心有灵犀一般,“你也觉得这上面少了什么?”
燕宜唇角不自觉带出一点笑意,轻轻点头。
“慧觉连几十两的香火钱都要记上一笔,怎么会落下如今寺里最‘有权有势’的那位?”
沈令月左看看右看看,恍然大悟,“你们是说……乐康公主?”
对哦,以慧觉对权势名利的痴迷,乐康公主于他而言简直就是一道摆在面前的登天阶。
可他的日记本上居然没有任何关于乐康公主的记载?
是还没打探出来,还是……被人刻意抹去了?
……
这个时间,乐康公主和秋山还在药师殿内抄经。
安排裴景淮在路口放风,沈令月不再犹豫,拉着燕宜直奔隔壁乐康公主的院子。
“说起来,高钰死的那天晚上,我真的听到公主院中传出了一声尖叫,可她却说是做噩梦了。”
沈令月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或许高钰的死真与乐康公主有关。
燕宜在院门处停了下来,俯身仔细观察门闩的位置。
“你说你和二弟听到声音赶来的时候,这大门没闩,一推就开了?”
燕宜伸出手一点点摸过去,在门闩的横木内侧摸到几道凌乱的划痕。
“如高午所言,高钰酒后狂言称要轻薄公主,他趁着雨夜遮掩行迹,来到公主院外,又用随身携带的匕首等利器挑开门闩,潜入房间——”
a href=&ot;&ot; title=&ot;豆包好吃&ot;tart=&ot;_bnk&ot;≈gt;豆包好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