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都解释清楚了,又特意勉励了几句。他们这回虽然没拿到,但下月还有机会。
除了出去征税的,留在县衙的官吏里也有部分人得到了奖励。
首当其冲的便是先前负责修路的工房主事宗辅,另外还有两个协助他修路的胥吏、工房的几名役夫、库房的官差……
最后一算,严少成发出的赏银,都快与官吏们的俸禄齐平了。
有受赏的自然也有被罚的。
念着是第一回,只是小惩大诫,被罚的人并不多,罚银的更是少。因为严少成有理有据,未曾有一星半点儿冤枉人,所以些人也不敢有什么意见。
那日同衙役们说过的话,严少成又与其余官吏说了一遍。
经此一遭,县衙的官吏们对这位县令的信服又深了几分。
原先县衙上下一干人等,全得看沈、乌二人的眼色行事,如今却有一半以上的官吏,站到了严少成这头。
剩余的些,立场也开始摇摆不定了。
岭北前头几位县令横征暴敛,百姓大伤元气,生活十分艰难,几乎每年的税都缴不齐。
今年免了好些杂税,情况略有好转,但还是有部分百姓没能凑够银子。
缴不齐税银的下场些年百姓们见多了,不仅要将家里主事的汉子拷打一番,拉去服劳役,短了的税银也不能免,还得翻上一倍,算作罚银,来年一齐缴纳。
可事实上,明年依旧缴不齐,这窟窿永远都补不上。
如此年复一年,便有许多百姓被迫卖田卖地,最后沦为地主乡绅脚下的长工。
这也是岭北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