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宴终于占了一回上风,瞬间心情愉悦。
他看了眼兀自垂眸、沉默不语的邵温白,“我明天要走了。”
邵温白唰一下抬头。
沈时宴:“你这什么眼神?”
邵温白:“有点不太敢信。”
沈时宴被他的“直不讳”气笑:“你以为我想走?要不是墨尔本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我恨不得天天守在雨眠身边,寸步不离。”
“你知道的,这没可能。我都不一定能做到,至于你还是算了吧。”
不是邵温白鄙视他,而是苏雨眠就不是那种需要人陪的女孩儿,她只会嫌麻烦和碍手碍脚。
沈时宴:“喂,你说话客气点。”
虽然这是事实
邵温白:“你今天来,是跟我道别的?”
沈时宴:“主要还是看你死了没。”
邵温白:“”
“放心,我一定长命百岁,不给你丁点儿机会。”
“”
沈时宴走了,仿佛真的只是来探个病、道个别。
第二天清晨,苏雨眠送沈时宴、邓伟一行到海边。
邓伟几人先上船,沈时宴站在岸边,看着苏雨眠。
“哥,你是不是有话想说?”
“嗯。”男人点头,看她的目光带着笑意,而笑意之下藏着只有他自己知道的不舍与留恋。
他说,“雨眠,别轻易原谅他。”
苏雨眠愣住。
沈时宴却不再看她的反应,而是果断转身,朝船上走去。
回到基地,迎面撞上钱海峰——
“雨眠,沈总走了?”
“嗯。”
“哦,对了,我刚盘完储藏室的药品,发现又多了一批管控药,沈总真是太周到了!这次也多亏有他,否则,我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苏雨眠照例去房间探望桑槿,结果却被告知——
“奥利弗推她去海边晒太阳了。”
苏雨眠有些惊讶:“她现在能下床吗?”
“可以。医生建议多出门,到处看看,但她不是很愿意出去。”
所以前几天才一直闷在房间。
“那奥利弗怎么说动她的?”
男人额头上顿时青筋猛跳,表情像遇到了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无语又迷惑:
“桑槿不出去,他就蹲在床边哭,一直哭。”
苏雨眠:“”
不过桑槿愿意出门,终归是件好事。
离开桑槿房间,苏雨眠去看邵温白。
后者仿佛知道她要来,没等苏雨眠进门或是发出什么响动,他便似有所觉般,抬头看过来。
四目相对,男人嘴角率先扬起笑容。
“眠眠,你来了”
苏雨眠反应过来,收回视线,进门走到床前:“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就是”
“?”
邵温白认真道:“晚上睡觉的时候,你没在身边,很难睡着。”
“??”
“今天能留下来吗?就像那晚一样,我保证只睡觉,其他的什么也不干。”
男人表情专注,语气真诚,那副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邀请苏雨眠合作什么了不得的课题。
结果
课题没有,全是和睡觉相关。b
“雨眠,沈总走了?”
“嗯。”
“哦,对了,我刚盘完储藏室的药品,发现又多了一批管控药,沈总真是太周到了!这次也多亏有他,否则,我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苏雨眠照例去房间探望桑槿,结果却被告知——
“奥利弗推她去海边晒太阳了。”
苏雨眠有些惊讶:“她现在能下床吗?”
“可以。医生建议多出门,到处看看,但她不是很愿意出去。”
所以前几天才一直闷在房间。
“那奥利弗怎么说动她的?”
男人额头上顿时青筋猛跳,表情像遇到了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无语又迷惑:
“桑槿不出去,他就蹲在床边哭,一直哭。”
苏雨眠:“”
不过桑槿愿意出门,终归是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