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阿槿”,奥利弗说的是中文。
“好,谢谢。”
“你不用跟我说谢。”奥利弗手足无措。
桑槿却微微一笑。
她是个漂亮的姑娘,即便脸上还有可怖的伤痕,但当她眉眼弯弯的时候,依然能看出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的美丽与优雅。
奥利弗瞬间心跳加速。
“雨眠——”
沈时宴叫住她。
苏雨眠下意识回头:“哥?”
“去哪?”
“我去看看邵温白。”
男人默然一瞬,才重新开口:“明天我就走了,医疗队留在岛上给你用,不需要的时候再联系邓伟,他会上岛接人离开。”
“船上的药品我让他们都搬下来放到储藏室了,理论上来说是够的,但不排除特殊情况。总之,缺了什么,给我打电话,我让人及时送来。”
“好。谢谢哥。”
沈时宴嘴角上扬,眉目舒展:“你都叫我哥了,说什么谢?我们之间不必如此见外。”
中午,苏雨眠去了工作区。
工作还是要继续的。
考虑到大家身心都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苏雨眠给大伙儿放了三天假。
三天后,觉得没有大碍的人,可以先开始工作。
那些伤得比较重的、没办法工作的,可以继续休息。
好在,三天后,大部分人都回到了各自的工作岗位。
少数几个行动不便或是康复情况不佳的,则继续接受治疗。
下午的太阳斜挂在天边,洒下耀眼的金色光芒。
金光铺在海面上,随着浪涛波涌,被切割得粼粼生漪。
一扇靠海的窗户,往里看去,只见一个男人靠坐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物理领域的专业书籍,正低头翻看。
阳光从窗户逃进去,在地面投下一片明亮的光斑。
沈时宴推门进来。
邵温白听见动静,从书籍中抬首,朝他望去。
“沈总来探病?”
“嗯,”沈时宴点头,“看你死了没有。”
“那真是不好意思,要让你失望了。”
沈时宴走到床边,扫过他现在的处境——
简陋的室内、陈旧的木床,垫在腰后的枕头也灰扑扑的,本该是狼狈的场面,他却安之若素地拿着一本书在看。
眉眼平和,神情泰然。
“还有心情看书?邵教授可真是不慌不忙。”
是因为稳操胜券吗?沈时宴目光中闪过自嘲。
邵温白笑着回他:“既然慌慌张张没用,那不如不慌不忙。至于看书打发时间罢了,等雨眠过来,我就不看了。”
沈时宴听他提起苏雨眠,突然笑了一下:“雨眠过来,应该也要等工作结束之后了吧?她就是这样,工作永远排第一,其他人和事都要靠边站。”
“嗯,我就喜欢她专注工作的样子,很美。”邵温白说着,眼中漾开笑意。
似春水泛起涟漪。
沈时宴不笑了,可能是生性就不爱笑。
“你打算在岛上待多久?”
邵温白实话实说:“我这次来,短时间内没想过要走。她留多久,我就待多久。”
沈时宴忽然觉得很荒谬:“你以什么身份待在这里?雨眠是来读博学习,不是跟你谈情说爱。”
邵温白语气淡淡:“这就不劳沈总操心,我自有打算。”
他这副样子真的很气人,沈时宴顿觉心梗。
突然,他好似想起什么,缓缓开口——
“我很好奇,邵教授之前信誓旦旦的‘复合’,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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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没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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