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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阙雪 第97节(2 / 3)

打紧。那是当年成亲时我那丈夫所送的。”

秦惟熙目露怜惜:“不知虞娘子的丈夫是如何过世的,也难为你一个人带着小女儿谋求生计。”

卢虞抬眸,眼中泪光闪烁,忽而咬了咬唇目露迟疑。秦惟熙见此笑道:“若是不便说虞娘子便不必说了。”说着就要去寻那檐下歪头倾听t的小丫头。

卢虞忽然开口道:“是惹上了牢狱之灾。”卢虞说到此处越发止不住地无声呜咽:“我也不知究竟是枉死的还是真的惹上了官司或是得罪了什么人……”

秦惟熙一瞬花容失色:“竟有此事?虞娘子,你夫婿究竟惹上了何种官司?若真有冤屈不若回家七娘告知祖母从中周旋一二,七娘家中父亲随祖母在北地待过多年,或许会识得一些达官贵人,即是冤屈人已身死也要还了清白才是。”

卢虞一怔:“七娘,你知晓我是北地人?”

秦惟熙如实道:“虞娘子,你丝毫未曾遮拦你的口音,七娘与你一见如故,我一听便是你是京城人士。”

卢虞双目不停转动,却是再不肯多说一句,只顾捧着酒坛倒起一盏又一盏。

迷离间却依旧无声呜咽又不时拿眼去探窗外静坐的小女儿。秦惟熙想,世人皆有软肋,这便是卢虞如今唯一的软肋了。

卢虞自顾吃起酒却见那对面的罗七娘不动一口,疑惑道:“七娘不吃酒吗?”

秦惟熙握起酒盏轻轻抿了一口:“即是虞娘子所请,七娘却之不恭,不过我不喜吃酒。夫君他亦不喜我吃。”说到此处她倾身一手夺过卢虞手中的酒盏,劝诫道:“虞娘子,吃酒很伤身的。”

卢虞脑中嗡地一瞬,却是再也无所顾忌地流下泪来。

“七娘啊!我那早逝的丈夫从前也是这般劝诫我,他当年不知是不是得罪了什么……”

卢虞的小女儿忽然从院中撇下书卷噔噔跑进了屋子,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连声道:“娘,娘……你醉酒了,你吃醉了。阿姐还在呢!”说着又大力地去推搡她。

卢虞一瞬酒醒,茫然了片刻与她对坐的姑娘,哭得却更是大声。

小姑娘无法又噔噔跑去灶间取了水见娘亲喝下,见娘亲已然情绪安稳下来,一双亮晶晶的大眼骨碌骨碌转了转又亲自去煮了醒酒汤。

“劳烦阿姐照料娘亲片刻,我去去酒来。”

卢虞却忽然从酒醉中清醒,一手大力拉扯过秦惟熙,哭嚷道:“罗七娘,我该如何是好啊!夫君留给我与小女的银钱也被人悉数骗了去,若不是我自讨生计,小女还不知要跟着我受多少苦。”

秦惟熙静静地听着,见灶间那小姑娘并没有出来,乘隙道:“鱼娘子的丈夫即是陷了牢狱之灾还能妥帖安置你二人,果然是……”

她的话还未说完,卢虞已起身扑到了她身前,只一手死死拽住她涕一把泪一把。

灶间的小姑娘终于端着汤碗走了近来,慌乱搁在一旁上前拉扯住欲将她二人分开。

秦惟熙目如霜雪地看着与她哭诉不停却仍然对她存有防备的卢虞,心如坚石。那亦红了眼眶的小姑娘冷不防一回头便是对上这样一双眼睛,不由一怔。

直到褚夜宁与陶青筠二人相继前来将那死抓住她不放的卢虞硬生生拉拽开,卢虞才停止了哭泣倒头陷入昏睡。

回客栈的路上,秦惟熙道:“是我们小看她了,独自带着女儿东躲西藏生存十年,怎生会轻易解下防备。”

褚夜宁却一手拉住她在掌心里握了握,轻描淡写地道:“既然我们来了就不会让如当年一般消失的,她既已对你袒露她那丈夫曾身陷牢狱之灾一事,许是这些年东躲西藏的日子她也过得足够了。”

陶青筠在后看着这一幕,哼哼了两声,眯起双眼道:“我就知道。如今都不防备着我了是不是?就不怕我回去与阿聆告状?”

褚夜宁恍若未闻一直拉着她朝前走,见此秦惟熙微微轻身贴近,试探着问:“阿兄知晓?”

褚夜宁这时面上终于有了一抹笑意,似乎冥想了一番,顿足道:“以罗阿兄的睿智我想应该瞒不过他吧?”

秦惟熙狐疑地转了转明眸,身后陶青筠再而哼哼了一声:“真是重色轻友的两个家伙……”

话还未罢,秦惟熙已经一手拉过他,大方丝毫不带扭捏地圈在了他的手臂上,又学着他哼哼了一声,笑道:“谁说的,我们好着呢!左一个兄长,又一个兄长,哪个都重要。今日被那虞娘子一闹倒是心里有些不如意,不如明日我们出去走走?”

“回京后这个陈大伴那个孙大伴,左个马怜人右个梁书文的,却是不能像现在这般自在了。”

陶青筠嘴角带着分明地笑意,用折扇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也没闻见酒味呀?怎么瞧着像醉了?”

秦惟熙笑,忽而用力将他们一拽倏忽将他们二人停留在了原地,她左右看了看,落日余晖此刻映在了三人的身后拉出了一道肩并肩的身影。

“二位兄长,我说的不对吗?”

二人异口同声笑看着他道:“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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