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丑态,又让谢了了这么说上一回。
仙仙转了一圈,又飞扑回陈遂怀里,一副狗仗人势的样子。
“师妹,是他要害人的。”高个子出声道,“他惯装可怜罢了,上回在秘境里,老王差点就是被他害死的。”
“此事待我查清楚,自有定夺。”谢了了不动声色地站远了,“以后别揍他了。即使他是花钱塞进来的,做事你们看不惯便看不惯,到底还是西野王的人,打他和打他爹脸一般。”
九皇子撑着地想坐起来,见谢了了不愿罚剑宗弟子,便望向了陈遂:“你管不好你的狗,要乱咬人?”
“对不住。”陈遂从善如流,反让他说不出话。
“你的脸伤成这样,我替你看看么?”陈遂转着轮椅过去,“我医术不精,修为也太低,倒想出手相助,谢师妹来了总是好的。”
“管好你的狗。”九皇子只能忍气吞声道,“下次若还是咬人,怕不会这样一句话就揭过去了。”
“那你管好你的嘴。”高个子打断他,“下次再这样对着陈公子说话,你舌头怕是不想要了。陈公子,我看看你的狗有没有受伤?”
陈遂干笑了两声,对着九皇子伸出手去:“我扶你起来,地上凉。”
“谁要你假惺惺的。”九皇子拍开他的手,自己起来了,“我施和犯不着与你过不去。”
“那你总收下我前几日炼好的金创药,给面上敷敷,好得快。”陈遂笑着说,从袖中取了瓷瓶,“将来总还要见面的。”
谢了了也不愿闹得太难看,催促道:“收下处理好,别耽误练剑了。”
西野王。
陈遂隐隐记得母亲死前去找过他一趟。西野王送九皇子施和到剑宗来,不像是真想让他好好学剑的。施和资质心性都那样差,送去合欢宗当个炉鼎还有出路。也罢,合欢宗卡颜,施和进去也只能给内门弟子端茶送水,当炉鼎得花西野几年税收做个面部微调。
若西野王和母亲的死有关。
陈遂一直没明白楚天阔为什么会忽然动手。但陈遂知道楚天阔在动手前也去找过西野王。
他知道的事太少。
施有恩从早睡到晚,陈遂的安神香都熄了,他睡得还是和死了一样安详。
“施师兄,醒醒了。”
施有恩才将面上的书拿下来:“我睡过去了?”
“看你太累,就没唤你起来。陈遂说,“天要黑了,你在这儿睡,当心着凉。”
“梦到些旧事。”施有恩从躺椅上起来,“我看看你腿伤好些没。”
陈遂问他:“什么旧事?”
“师兄,我今日碰到一个叫施和的人,你认识么?他被人打了,其他人说他好像做了些不好的事。
施有恩应当也是西野施家的人。
“不认识。”施有恩却说,“天黑了,你吹不得凉风,到里面去。”
陈遂也没继续追问下去,转着轮椅回去了。
“师兄,我还以为你和他都姓施,是一家人呢。”他一进去,看到自己的礼品堆里又添了新的物件。
陈遂一时也没抓着施有恩非得问出些什么,翻着新来的话本子看。
“以前是。”施有恩在一边给他温药,“如今已没关系了。施家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到药王宗去就没再回过了。”
陈遂当然知道施家不是什么好东西。
能长久掌握一个凡人王朝的家族,连反对声都听不到一句,会是什么单纯的货色?总不能是全家魅魔靠着仁义礼乐管西野几百年,西野人那样好斗又疯癫,和西域大耳朵驴似的。
从施有恩那问不出更多事。陈遂想知道更多与陈昭的死有关的事,为什么陈昭的魂魄会碎掉。
魂魄碎掉的人连轮回都入不了。
他不信楚天阔一个人就能做到。
倒不如说陈遂不觉得陈昭那样一个人会死得如此蹊跷。
“你别胡乱想了,我如今很好。”施有恩给他端药过来,“医仙待我很好,药王宗的其他弟子也待我很好。你没问不该问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