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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2 / 2)

家藏兵器、忤逆圣上,为的是东厂有机会把酱菜罐子里那封信搜出来。”

徐目呆住了,他想了半天,缓缓问出一句:“赵进……不是娶妻了?”

“是啊,他娶妻了,庄妃闹他,威胁说自己手上有他僭越的证据,”魏顺顿了顿,沉声道,“她猜测赵进想灭口,知道自己活不久了,就给老七写信,把瞒着的都告诉了。”

徐目恍然,点头说道:“七皇子是因为这个疯癫的。”

魏顺:“我也觉得是。”

徐目:“庄妃酿成的错,却不为自己儿子伸冤?”

“说笑吧你,一开始想害死他,心里早就没这个儿子了,”魏顺叹息着,把信叠好,放到信封里去,说,“她把证据给他,就是赌,要么平安无事,要么拉着赵进当垫背的。可老七早就没心气儿了,疯了,跑了,又被禁足,死在那个没人去的破烂地方,松木的棺椁,哪怕是杉木的也好呢。”

“可怜人啊,”徐目吸了吸鼻子,感慨,“那么尊贵的出身,落了个爹不疼娘不爱的结果。”

魏顺:“到家了去看他。”

其实也没休整多久,战局紧张,这就该上路了,徐目回去装包袱,魏顺慢悠悠跟在他身后走。

他琢磨着,刚才那堆信没挨着看,有一封,他扫了一眼就略过了,很快,徐目大抵是没看着的。

那里面内容不一样,不是控诉也不是揭露,而是老七写给魏顺的一首凄绝的词,其中几句这么说的——

芳春无颜色,难捧绣被,唯羡安陵楚君。

如今痴妄,谁悔沐那年雪。

第29章

奉国府要给张启渊的生辰摆宴,李夫人有孕不方便,就全权交给三叔张钥的正房来操办了,张启渊平时就跟她有得聊,其他人喊她曹夫人,只他喊她曹婶母。

“你别操心,厨房宾客什么的我都能安排好了,”曹夫人是个精干人,年轻爱笑,她坐下拿茶,说,“也跟你娘说了,她可别因为这事儿着急,伤了胎气就不好了。”

张启渊喝着茶抢话:“有什么要忙的就跟我说。”

曹夫人:“没有,你忙你的吧。”

以前得空来这儿请安,张启渊是很开心的,可自从上回从纫秋嘴里听说了张钥那桩事,张启渊便一看见这女人就想叹气。他脸上没什么动静,可脑子活泼,在想:她知不知道那个养蝈蝈的?张钥现如今老没老实?还有没有在外边养男人?

“子深,尝一个,剩下的待会儿给你娘揣过去,”曹夫人笑意盈盈,打断了他脑子里的事,指着丫鬟刚端上来的热羊肉卷子,说,“我娘家是北边儿来的,以前常吃,现在吃一次就不容易了,得叫他们特意做。”

“我没吃过,那我尝一个。”

张启渊彻底心神不宁了,只要一看曹夫人,就会想起那个养蝈蝈的;他知道,一些男人在外边养小倌儿,在家里有妻室,可发生在他要好的长辈身上了,他还是接受不了。

谢谢热羊肉卷子,张启渊在心里感叹,坐在那儿埋头苦吃,曹夫人欣慰地笑,说:“别急,你是不是早上没吃啊?喝口茶顺顺,别噎着。”

张启渊抬眸看她,夸赞:“好吃。”

“好吃吧?昨儿你娘还说呢,这几天不想吃别的,就馋羊肉,我就想起这个来了,说蒸来吃吧,冬天正好。”

“谢谢曹婶母,有心了,”张启渊顿了一下,忽然提起,“对了,西厂的那个……魏顺,生辰跟我在同一天。”

曹夫人:“我知道,魏公公是吧?是老爷让他跟你一天生辰的啊。但我听说他去延绥监军了,你平时见他,知不知道?”

是魏顺的消息,还是个大消息,却是从无意的闲聊里听到的,霎那间,张启渊被惊住了。

他嚼着最后一口羊肉卷子,喝了茶往下顺,险些吞不下去,他念道:“延绥……”

“你不知道?说是去打瓦剌部,和兵部的一起,两天前就走了,着急,等不得雪化。”

“我不知道,前几日卫王进京朝见,我们一直忙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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