谴责表情。
放——
不行,不能这么没素质了。
即便是在心里。
般般掀开被子,望了一眼自己的皮肤,“那冰肌是什么。”
“你这就是荤诗,不许狡辩。”
她这煞有其事的,嬴政倒是起了戏弄的心思,“你要听荤诗,我也可以说。”
“……”般般慢慢眨眼,有点怀疑人生,表兄平日里很正经,看不出来会这些东西,“哦…那你说?”
嬴政刻意贴近她,“不是穿衣裳了么,裹这么紧做什么。”
“唉——”被子被扯走了,还未反应过来,她就已经被扯着滚进了表兄的被窝里。
什么害羞!
她没害羞!
老夫老妻了!
一抬眼,他的脸近在咫尺,“温香软玉含丹露,雪岭新桃映月开。”
般般睁大眼睛,被这种种隐喻弄的脑袋里浮现出相应的画面,尤其是方才两人痴缠的画面。
这怎么全是动词啊!
画面感太强了!
她强装镇定,装没听懂,“这不是跟方才的一样吗。”
“兰舟通玄探幽径,春潮带雨入蓬莱——”话音未落,他的嘴巴猛地被捂住。
好了好了,她彻底服气了。
这才是荤诗啊!跟刚才那首小巫见大巫。
她相信了。
甚至不敢抬头看眉眼含笑的表兄。
又闹腾了一番,身体力行的作诗,天色完全黑下来,两人才起身。
唯有嬴政一月一休沐,才能这样陪伴表妹,用了晚膳,两人一同去往锻屋,听说秦王剑已经被锻好了。
乘坐肩舆一路抵达锻屋,站在门口铺天盖地的闷热袭击人的门面。
却见嬴政十分熟练的凑了过去,跟锻夫说的有来有回,很像是经常来的。
“王上总来此处吗?”般般问。
锻夫下意识瞟了一眼秦王,看他的脸色斟酌着,“也不总来,两三次来瞧瞧进度罢了。”
“哦。”每天都来,实锤了。
嬴政赶紧道,“寡人给王后锻一柄剑赏玩如何?”
“我不要,我又不会骑马,更不会使剑。”般般撇嘴,“锻夫对大王忠心耿耿,可要好好赏赐一番才好哦。”
“这有何难,寡人教王后骑马便是。”
锻夫想笑,又不敢,绷着脸装严肃。
不多时,秦王剑被重新取出来,原本的秦王剑已经足够的长,这又被重新锻造,长出新高度,剑身也更宽了,整体漆色,侧面瞧着锋利无比,剑鞘被重新锻成了暗金色与玄色交织,乌鸦展翅腾飞的线条简洁霸气。
般般想起一个问题,这时候表兄恐怕还没有觉得王者便是天子,是真龙的化身,秦国的祥瑞是漆黑的乌鸦。
遗憾。
“若是龙就好了。”她状似无意的说,偷偷观察了一下表兄的表情。
龙?
嬴政微微蹙眉,一瞬间,许多的信息杂乱的钻进他的脑海中。
“《易经》中以龙潜、龙见、龙惕、龙跃、龙飞、龙亢来比喻君子亦或者君主,”说着,他忽的握住般般的手腕,“传说中,黄帝乘龙飞天,龙乃是天子,它通天、善变、威猛。”
“啊?”一股脑说了这么多,语速快的要死,说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