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伸,他日后必定次次都如此缠着她。
少年察觉她的犹豫,喉间发出轻笑,尖尖的舌描绘着她的唇缝,“师姐,别怕,清晨我就吃过了啊,一次是吃,两次也是,我会很轻的,只吃一会儿,不会贪多。”
好像是,不止刚才,清晨也交吻过。
明月夷闻着从他衣襟渗出的冷香,意识沉沉浮浮得找不到实处,迷糊间竟觉得此话有道理,颤巍巍地伸出了小舌。
当她刚触碰他微启的唇,失智的意识霎时有了一丝清醒。
不对。清晨两人虽是交吻过,但那时她并未主动去亲他。
他是因为狐妖毒失智,下意识做出的行为,而她是清醒的。
明月夷想要收回即将落入他人唇中的舌,却被他倏然吮吸入口。
唔……好湿。
在舌探在他唇中,明月夷眼眶瞬间盈雾,背脊涌来雷电袭身的酥麻,整个人无力地瘫软进了榻中,被少年抬着清丽的花容,仰着与他软软地吐息。
好可怜的师姐,连手都没办法握紧了。
少年兴奋地盯着她失神的脸,尚未得到释放的嫉妒使他生出恶劣的冒犯心。
在明月夷脑中空白时,隐隐察觉松开的手又好似重新塞了什么,悄然伪装着原本该虚握之物,贪婪的要她一视同仁地爱护。
不同于之前的冰凉,这次是灼热的。
第39章 蛇蛇……
火般的温度,摩擦在她的掌心,黏黏腻腻的。
她的手指被烫得发抖。
“师姐好乖啊。”少年在赞扬她,温柔地吮着落入腔中的软舌,而被黑夜遮掩的面容红得毛骨悚然。
嘴上道着乖,狠力却全在她的手掌。
明月夷闭上眼儿,近乎融化在他的吻下。
少年半眯着泄出水色的红眼,疯狂吻着失魂的女人,搅得她泌出的涎液含不住,不断从唇角流出不断的黏涎。
他在呼吸迭起的凌乱中想着。
距离师姐囚禁他,只差几十日了。
但好难等……
好想吃了师姐,吞下她,缓解骨子里的饥渴,唔……
少年贪婪地想着如何提前本应要发生的事,很快他就在幻想中达到了第一个小高峰。
他还想再继续。
“可以了。”明月夷的五指已经合不上了,察觉他还有再来的意图,忙不迭抬脚踢开他。
他倒在褥中,一动不动得除了明显的呼吸,仿佛成了一具被玩坏的美丽尸体。
明月夷点亮榻柜上的灯烛,转身便见她以为晕过去的少年此刻是清醒的。
少年似无骨的蛇类倒在榻上,抬着薄薄的眼皮,尾部的卷浓黑睫上沾着黏黏的水痕,清隽脸庞上布满失魂的潮红,衣襟半懈地裹住的瘦骨削肩骤于痉挛,长长的乌发与身子缠在一起,秀颀的四肢蜷缩得如插进高颈陶瓷瓶中的花。
脆弱。
一眼可窥的脆弱,格外惹人怜惜。
明月夷竟然从这副男女皆宜的外貌上,看见了妩媚与妖艳,还有勾人的……霪。
也正是此刻她才发现,原来之前不是错觉,他身上穿的并非是白日的竖领结缨长袍,而是她出门前换下的那条裙子。
穿她的裙子,睡她的榻,此系列堪称变态的行径令明月夷微微蹙眉。
榻上一片狼藉,少年正在深陷高潮的缓冲中尚未回神。
明月夷没去打扰他,点了灯便退出了房门。
出来后,明月夷垂眸看着通红的掌心,此时此刻心中实打实地划过一丝后悔。
不该说帮他。
他狐妖毒发作得似乎太频繁了,便是吃椿药也不见得发作得这般频繁,况且他还穿她的裙子。
这已经超出正常师姐弟范畴,偏偏她与他又做过比穿裙子更亲密之事。
外面的夜黑浸寒,半点星子都窥不见,夜晚拂来的风吹散了她脸上的潮热。
菩越悯从寝居中出来时,明月夷正坐在院中树下的藤椅上,素色缎裙被细瘦骨的身子撑得丰腴曼妙,在浓黑的夜下似一团虚雾。
不知她在想什么,连门开了都没察觉,仰着艳白的脸儿凝望漆黑的上空,身旁石桌上放的一盏微弱小灯,氤氲得她沉思的侧脸柔冷冷的。
菩越悯靠在门框前,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她的身上。
明月夷察觉有道窥视的视线,回神朝一侧看去。
正巧看见他已经穿戴整齐地拾步走来,曳地乌发长坠于身后,惨白的肤色,淡色的唇与深邃的秾丽眉眼颇有说不出的森冷,就像是来吸□□气的妖物。
他止步于她的面前,“师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