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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尸语 第173节(1 / 3)

或许还会避开戎圩城,去往外地,届时他们想再抓人,就更困难了。

“门君,借寿邪术这事,是不是就无疾而终了?”遣将懊丧道。

洞玄这次没阻止遣将直来直往的嘴,看着卢行歧走在前面的背影,好奇他如何想法。

“洞玄,明日依旧监视下思文村。”卢行歧身影一转,迈入四宣堂。

闫禀玉跟随在后。

洞玄拦住要追随的遣将,说:“门君已经将话说完了,没我们的事了。”

遣将不太懂,“只是没将下思文村的监视撤走,今晚三爷的出现还没说法呢。”

洞玄拖走遣将,语重心长道:“弟啊,话不要听半截就是半截,动脑子揣测,就知道完整句意了。”

“我动脑筋了啊,我也揣测了啊,可我还是不懂……”

夜深人静,闫禀玉依旧贪凉地卧在窗边矮榻,卢行歧循上榻后,她终于找到机会跟他交谈。

她侧了身子,稍稍靠近说:“你让洞玄继续关注下思文村,是不愿放弃,还是觉得妖人还会再出现?”

烛火已灭,溶溶月色透入轩窗,将闫禀玉半边面庞照得苍白荏弱。卢行歧看她一眼后,抬手帮她整理披散的长发。

“如果我们放弃,那他便计谋成功了,就可顺利收获其余两处生基。”

他以指梳发,闫禀玉时有压住,就配合地挪身,边说:“今夜已经暴露,妖人术法厉害,另择地方种生基就是,你从哪里断定他就愿意冒险再出现?”

“他很是急切。”卢行歧简单一言。

不顾城中对骨尸的传言以及衙门的关注,连种五处生基,妖人确实着急。闫禀玉略有赞同,“那你接下来有什么计策?”

他无声地替她捋好头发,再轻轻抱住她,只叹息:“禀玉,明天是贞鱼逝日。”

今夜卢贞鱼出现在下思文村,他的解释牵强,但幼闵又在,以及他即将死亡的现实,嫌疑似乎也不存在了。

也因此,闫禀玉歇了再提及的念头,回应卢行歧的怀抱,无言地入眠。

翌日。

在一道嚎啕哭喊之中,阖府惊慌。

卢贞鱼逝世的消息由照顾他的嬷嬷带来,因为幼闵已哭晕过去,隔壁府都乱透了,嬷嬷也顾不上礼仪,一路哭丧到卢府。

卢谓无和萧良月得知时,皆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好片刻后,才手忙脚乱地带领卢氏去打点卢贞鱼的葬礼。

因着天热,丧葬仪式的停灵七天便作减少,三日后封棺下葬。

闫禀玉是外人,只在封棺这天出现在灵堂。诺大的白幡布置的场地,一座黑色的漆木棺材高垫在脚凳上,棺盖半开着,卢行歧手握一把暗紫色的棺锤,站在棺木旁。

因为要守灵,卢行歧没回府,闫禀玉已经几天未见他。他此时低着眉眼,目光落在棺内,寻常角度瞧着像不舍,但她窥到他目中的疑色。

幼闵抱住棺木不肯撒手,卢行歧迟迟无法封钉,最后萧良月和卢庭呈强行扶她离开。她嗓子因痛哭嘶哑,破锣一般喧嚷灵堂,令众人闻之悲恸。

卢谓无最后看一眼卢贞鱼音容,推合棺盖,按习俗念《进钉吉谶》。

卢行歧摆正镇钉,重重落下棺锤。

一共七钉,每一锤都像钉在幼闵心头,她承受不住,又晕了过去。

葬礼结束,遁前生已经过去十九天。

因卢贞鱼无长无后,家财由幼闵获得。府里有太多快乐回忆,越衬得如今凄冷,她待不下去,就在二十天时搬离。

闫禀玉随萧良月去送别,正厅内一个叠一个的箱笼,奴仆在整理,她看到不少属于卢贞鱼的衣物用品。

流派内对于遗物的处理,约定俗成是陪葬,幼闵私自留着这些做什么,思念夫君吗?其实闫禀玉思想冷血,她觉得幼闵既然继承了一笔庞大的财产,往后是衣食无忧的寡妇,即便深爱卢贞鱼,也不免被有心人惦记去接近,意动再恋爱也是难免。父母见其年轻,也会促使再嫁。

何况岁月能抚平伤疤,再深的感情也会在汪洋时光淡去,前路是平坦大道,守着这些旧物做甚?平添忧愁罢了,还把自己框住了,过不痛快。

忙碌数日,尘埃落定的当晚,闫禀玉将这个发现告诉卢行歧,包括这段评判想法。

卢行歧深沉几日的面容,终于露出一丝笑,“你是真豁达。”

她说:“豁达不好么?反正也不可能跟着去死,不如让自己好过点,日子痛苦是一天,快乐也是一天,有得选的。”

“好。”卢行歧由衷道,“凡人之身多有限制,假若我某天烟消云散,你转身投入他人怀抱,我也不会怪你。你可以开始新生活,但不准忘记我!”

他们常窝在这张矮榻上,盘腿相坐,相视而言。闫禀玉听着这些话,凝望他那张俊美若妖的脸,以及认同的神情,忽而生出一丝割裂的伤痛。她没表现出,仍坚持己见,“我都投身其他人怀抱了,肯定对你的感情不深刻了。即便当时忘不掉,在多年以后,也会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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