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行歧倏然换手,将闫禀玉扯到自己胸前,双臂抱紧她,脚下蓄劲疾跃,利落地跳过另一道屋脊!
“你说的不算,我缠你缠定了,无论是上天下地还是人世,今日我话就放在这了,你绝躲我不过!”火势追赶不及,他速度慢了下来,还挑眉带笑地望了望她。
闫禀玉欲哭无泪地蹙眉,双眸却在漫天火光中熠熠生辉,故作腔调地哀哀嚷道:“苍天啊!以后因果报应请报在卢行歧身上,小女子是被迫的!”
卢行歧倏尔停步,笑着在她额头印下一吻,“禀玉聪明能干,命格刚强,遇见什么事都会化险为夷。我们十八式才只试过两式,我断不能让你出事。”
闫禀玉刚刚看到遣将,就在屋檐下,他如此肉麻,都被听了去。她抬手捂住他嘴,“要死了你,别乱说。”
“我本就一孤魂,早已死透。”卢行歧瓮声说着,在她柔软的掌心舔舐一吻,“今夜是我疏忽,让你差点被火烧,待此间事了,回府让你把脾气发个够。”
闫禀玉的心这才平衡。
遣将在檐下听了个七七八八,这闫姑娘真不似一般的闺阁小姐,胆大心细,作风了得!又能训得作天作地的门君心悦诚服,遣将更是心服口服,收起之前的成见,再不敢有偏见。
屋脊上,卢行歧带着闫禀玉跳落平地,向院落而去。
时机成熟,遣将离开杂物房,高声呼喊:“着火了!走水啦!快来救火啊!”
如群蜂出巢,云游庄的人都涌了出来,聚在庭院中,望着冲天火势,将将烧到住宅,皆后怕不止。
随从婢子仆妇们全都撸袖上阵,齐心协力合作灭火。
嬷嬷们则点起灯火,温声安抚自家女主人和小姐,从黎害怕地躲在从夫人怀中,萧良月反应迅速地清点现场人数。
“火势如此大,不知有多少折损,物件倒没什么,可别伤了人。还有谁没出屋?大家各自确认下。”
众人纷纷应道,目光扫射。
刚刚一通逃亡疾跑,闫禀玉气还没顺下,默默地匀气,和其他人一般清算人数。
“从敬兄呢?”卢谓无突然开口。
从敬不在?闫禀玉心一紧,下意识看向卢行歧。暗夜中,他双目泛着幽幽寒光。
从夫人在这时说:“他去检查火势,应该要回来了。”
不知是不是借口,卢行歧正要移步去杂物房方向查看。
“那,来了。”
众人闻声看去,见月色下有一人往庭院中走,面目逐渐暴露在灯火中,确为从敬无疑。
闫禀玉都懵掉了,从敬待在别庄,那在下思文村加持邪术的是谁?
卢行歧也微微愕然。
萧良月目光来回,“贞鱼两口子呢?”
话音刚落,背后有两人相扶而走,“婶婶,我们来迟了。”
卢贞鱼可能犯病了,捂住胸口气喘吁吁,全靠幼闵搀扶住他。
闫禀玉和卢行歧心中藏事,难免失落。
“二爷呢?二爷怎么不在?”从黎说道。
卢谓无和萧良月对视一眼,惊讶地发现卢庭呈确实不在。
第134章 (小修) 龙穴借寿
卢谓无直接闯进卢庭呈的卧房,见房内有桌椅有使用痕迹,杯盏还剩半茶水,就是不见人。
“结翘!结翘!”
结翘是卢庭呈的贴身侍从,卢行歧在屋子墙角发现鬼鬼祟祟的结翘,揪住他后脖子,将人给拖到卧房。
“你鬼鬼祟祟躲藏做甚?你家二爷呢?”
卢行歧话声斥问,再加上卢谓无严肃冰冷的脸色,结翘原先被拖拽就站不稳,忽然就哆哆嗦嗦地跪下,“我、我我!”
卢谓无冷声:“我个什么!捋清楚舌头!”
老门君向来是雷厉风行,奖惩严明,比年少轻狂的门君更不近人情。结翘心里头囫囵个来回,冷静下来,小心翼翼地措辞:“我晚间吃坏了肚子,一时半刻就要往茅房里跑,这不刚回,看到着火有点懵了……所以才愣在墙角,叫误会了……我这身子向来强健,我也不知怎地会……”
结翘解释了前半句,卢行歧着急催促,“你家二爷去哪了?”
这也是结翘犹豫的原因,不过既然都这样了,瞒也是瞒不住的。他拜低身子,脸额恭敬地触地,声音都带着惊慌,仿佛接下来的话十分严重。
“二爷他……进后山找矿去了。”
卢谓无:“你亲眼看见他进的后山?”
结翘回答:“是,因我坏肚没法跟,二爷让我在庄里等。”
主子夜晚进山,哪有仆役不跟从照顾之理?结翘从小侍奉二爷,二爷的事比他命重!如今因着自己私事弃主子不顾,实在罪大滔天!
卢谓无紧张的神经松了松,只要不是在火里那就无碍,山里虽有野物,但卢庭呈的身手不至于会受伤。
同馨醉心冶炼术,卢行歧是清楚的,他问:“是什么矿石值得他半夜进山?”
卢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