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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尸语 第138节(2 / 3)

父亲生气了,消停会不行吗?”冯式微晾着手指黏糊糊的汁液,说道。

冯式微有着人性基本的自私,但他本性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很多事都是蓝雁书一步一脚印踩好让他跳的。冯渐微能消停,那日后他的错事瞒不住,父亲能舒心地少惩罚一点,所以就这样劝了。

冯渐微瞪他一眼,“别在我这苦口婆心,我和你的立场,消停不了。”

冯式微说:“是因为家主之位吗?”

仙人掌凉丝丝的,冯渐微捂着舒缓的痛脸,没好气地道:“不然咧?”

原以为冯渐微只是想查清两年前的事,谁知又是为这个,冯式微心底一股憋闷之气横生,天知道他多不想坐这个有名无实的位置!母亲压制他,父亲控制他,他活像个傀儡,连喜欢的女孩子也不能谈。

“家主之位有什么好的?一点人身自由都没有!”

冯式微真实的苦恼,在冯渐微听来,是赤裸裸的炫耀,他冷笑一声,“那你给我啊!”

冯式微胸口那股闷气将要喷出来,正想说给就给!可是蓝雁书忽然出现在祠堂,所有的意气用事弥散,唯剩对父母强权的屈服。他息了声,高涨的忿然被泼了凉水,头肩低下去,默默起来走开。

蓝雁书瞟一眼冯渐微脸上的仙人掌,就什么都知道了,她生的儿子性格懦弱,也吃不得苦,但就一点好,念亲。这不是弱点,在冯氏大家族里,需要这样顾及大家的领导者。所以冯渐微纵然有能,但为人过于冷静,才被冯守慈所忌惮,从而纵容她的行事计划。

一个冷静的人,在什么时候会崩溃而失去理智?那就是众叛亲离,无上冤屈,一旦失态,恶劣就被深深记住,再如何卷土重来,也就那样了。蓝雁书如此想着,冯守慈带着一众族老踏进祠堂。

冯守慈步态从容,身后跟着一堆人,浑身的威严作态。冯渐微捂住肿胀的脸,跪姿再正直,也低了不知几等,眼神不觉染上怨恨。也生出怅然,父子一场,怎么会落到这般地步?

族老们退到祠堂下面,冯守慈和冯桥站在牌位下首。

冯守慈先问冯地支,“族内器物还少些什么?”

冯地支敛着脸面回答:“只两样,没有了。”

冯守慈低了低眸,快速瞥一眼手握仙人掌的冯渐微,半张脸红肿沾着青汁,好生狼狈。恻隐之心油然而起,但很快被接下来宣读的处理结果给掩盖下。

“冯渐微屡次犯族内偷盗之罪,态度恶劣,无心悔改,该当请家法,处以刑罚半日。”冯桥宣布道。

尽管在议事厅时,大家都知道处理结果,然而当冯渐微真正被宣判,他们无不叹惋。倒不是怜惜冯渐微,而是清楚家法是何等的恐怖。

就偷个值班表,怎么就要请家法了?冯式微万分惊愕,想向蓝雁书求证。而他的母亲,此时正昂首低视,目光瞥过冯渐微身上,带着一种胜者姿态。

不解,惊慌,恐惧,接受,最后是自身的无能为力,数种滋味萦绕在喉口,涩得冯式微哑然。

请家法到底是什么?卢行歧让闫禀玉制止,现场的人闻之色变,是很严重的惩罚方式吗?她满心疑惑,但还是先行上前,挡在了冯渐微面前。身后那人没有因有人出头而感触,原本挺直的脊梁反而深深地矮了下去,头脸低垂,丧气之姿。

冯渐微刚立功,他以为冯守慈不会对他重惩,倒不是因为父子一场,而是鬼门关口在紧要时刻,需要用人。现在却是这个惩罚,进魔窟半日,少说得去半条命,休息个两三个月都不定得好。

冯渐微死死盯着祠堂灰黑的地面,泪意灼烧,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回想着,其实早有答案,只是他不想承认。是呀,他逃避这么久,是当时想不出行车记录仪被做了手脚吗?只是不想去推翻昔日假象,所以才逃避地离开冯氏。

今日,他终于清晰地意识到,冯守慈不爱母亲,也不爱她生的孩子。请了最重的家法,是在害怕他查出什么,会让冯守慈的地位不复风光。

宣布请家法后,冯天干就带人进祠堂,准备带冯渐微去魔窟。

一群人来势汹汹,冯氏的礼待在这一刻殆尽,闫禀玉云里雾里地,但隐约猜到请家法是一件要命的事。她拔刀挡住上前的人,急声呵斥:“你们想做什么?不就拿个本子,镶金的吗?还是有国家机密,就要受惩罚?”

那刀锋利烁寒光,冯氏修术法,自然看得出刀刃施了符咒,可灭魂于瞬息,常人被刀伤之,伤口难愈。

闫禀玉是客,又与家法无关,那刀很瘆人,冯天干等人踌躇不前。

冯地支上前协商,彬彬有礼道:“闫小姐,你是客,与此事无关,还请让一步。”

他谦敬地摆臂,做出请的姿势。

闫禀玉的刀尖指到冯地支面前,手臂绷直,严辞厉色,“客还能比主人大吗?冯渐微不是冯氏子吗?怎么冯氏还要拿他?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铮铮有声,刀刃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下滑了些许,冯地支惊吓退步,那寒凉的刀刃瞬间割开他宽松的领口。这刀竟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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