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属于迫害方,与你卢氏灭门无关?”
卢行歧只说:“一切还未可知。”
闫禀玉转念,“那探滚潇亦的传音蛊吗?”
“等与冯渐微会合。”冯渐微去了黄家,不知道有无挖到消息,卢行歧的意思是,届时两处所得呈上,集思广益。
闫禀玉明白了,开始办自己的事——研究蛊虫。
她打开竹筒,唤了一只没什么杀伤力却十分阴险的痒身蛊,听说皮肤沾上,便会奇痒无比,恨不得蹭树磨皮,常被用来作偷袭之用。
痒身蛊很小,蚊子一般大,飞行无声,所以容易沾身。那本秘书闫禀玉在车上研究了下,提到最简单的控蛊就是直接下达指令,而巫蛊术更高级,将蛊虫身上的游丝用意念汇集,便可以隔空驱役,达到无形无物的境界。
圣地游丝无处不在,充沛到随处可见,但单一蛊虫的游丝微弱,隐约得闫禀玉时常不见,该如何集中意念去驱使呢?痒身蛊停在掌心中,她看着皱眉发愁。
“圣地之外力量不纯粹,巫蛊的游丝也会影响,不易被看到和获取。”
卢行歧起身走了过来,到闫禀玉面前,直溜溜的身子,低垂的目光,落在她的手掌心。
闫禀玉仰视着他,虚心请教,“那我要怎么做,才能抓取到微弱的游丝?”
他说:“你现在境界不够,一只蛊虫太难,先从数只蛊虫身上追踪游丝,待你掌握到窍门,随之减少。”
哦,原来如此,闫禀玉是新手,挑战高难度了,那是得换方向。她正要打开别的竹筒,手机电话响了,陌生号码,一般不接,这次响得尤其久,就接了。
“喂,你是滚于风?你怎么有我电话……哦,荷洪阿婆给的啊……怎么了?有事吗?……不用了,我有的吃,你忙你的吧。”
鬼的耳目顺风,不需要特意听就能知道对话内容,是滚于风要给闫禀玉带饭食,她婉拒了。见她挂了电话,卢行歧多此一问,“是滚荷洪安排照顾你的人?”
“是的。”
“你需要他照顾吗?”
“当然不啊!”闫禀玉重新翻开竹筒,命令几只蛊虫飞到掌心,“我开房间是为了等冯渐微的回复,顺便甩开滚于风,我在外跟滚氏撇清关系,带着他太招摇了。”
卢行歧嗯了声,语调轻盈。
练了半小时,可以说毫无进步,闫禀玉还是无法精准获取游丝,她仰倒在床上,哀嚎地叹气。
视线中,卢行歧那张好看的脸俯低,说了句:“过犹不及。”
似是而非的安慰,但无闫禀玉而言很受用,再勤加练习就好了。她坐起来收拾好竹筒,再从窗帘缝看外面天色,夜幕降临了。
“我饿了,要去吃饭,你去吗?”
“好。”
动车站一般选址都偏,所以附近商业区集中,宾馆夜市凑在一块,人潮熙攘,挺热闹的。尤其是卖特产纪念品的摊子,挤满了年轻人。
真的,夜市人太多了,超乎闫禀玉想象,可能是因为暑假尾声,这些年轻人或许是趁着开学游玩的大学生。
闫禀玉想吃前面一家汤粉,人挤人的,怕被冲散,她下意识牵住卢行歧的手,带他穿过人群。
她在前开路,认认真真地带着卢行歧左拐右拐,他的阴身明明能轻易穿透过遮挡的人潮,但是他仍旧随着她在人间烟火里碰撞。
到了汤粉摊,手自然就松开了,闫禀玉在点餐:“老板,我要一份猪杂汤粉,放豆芽生菜。”
老板:“诶好嘞!”
卢行歧自觉在边上等,负手而立,气质清贵,连油呛色重的火烟流经他身旁,都衬得他似出尘仙子。
夜市人多,闫禀玉也不会跟卢行歧说话,偶尔望他的背影,想起一些不似缄默的话,而他的背影又时常沉静。
填饱肚子,在回去的路上,闫禀玉买了一捧棉花糖,花朵形状的,粉黄色相间。
“你吃吗?”她还记得那晚他说过的话。
卢行歧摇头,“鬼尝不出味道。”
“那烧了上供呢?”
他还是摇头。
“那真可惜。”闫禀玉就自己揪着棉花糖吃。
路过宾馆边昏暗的窄巷,听到里面有人对话。
“你这只猫灵好大的胆子,竟敢上人身迷惑作恶。”
“大家都是同类,我做的事没碍着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呔!谁跟你是同类,我是大妖,而你区区一灵!”
……
好像是祖林成的声音,闫禀玉驻步观望,巷里头打起来了。看形势,因为猫灵上了人身,祖林成怕伤及无辜,束手束脚,略处劣势。
可真巧,闫禀玉早上收到冯渐微的信息时,还打过蓬山伞的主意,现在机会来了。出于谨慎,她问身旁的卢行歧,“猫灵是什么?”
卢行歧:“脱离鬼,无实体,未达妖。”
“厉害吗?”
“不附体只是一缕魂识,不足为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