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能连挑两大流派?”
滚朋:“话虽如此,或许闫禀玉有能,但七大流派连枝同气,我们现在理应做的是伏击卢行歧,圣地就是最好的时机。”
滚荷洪呛声:“那按你们的意思,连闫禀玉这个‘助纣为虐’者也要一同伏击吗?”
他们没吭声,见圣地开启必然,果然另生主意。
“滚氏无墓,无阴息可取,卢行歧在我们身上打不了主意,滚氏旁观即可。还有去他么的狗屁连枝同气,卢氏不属八大流派吗,现今遭何对待?当年滚氏掌家一脉几乎灭绝,其他派虽无落井下石,但也素手旁观,所以这情谊有无,几位长老分辨不清吗?”滚荷洪真想拿木鱼敲这些缺德的老秃驴脑袋!
她最后留下一句:“上赶着的不值钱!”
人就离开议事楼。
次日五点,天际露白,太阳未出。
闫禀玉和卢行歧走去九十九垴。
过狭关,到山底,滚荷洪和长老已经在等候。
九十九垴在传说里是一层又一层的山岗,但在外面看着,只有高山的轮廓,被朦胧的模糊的什么,包裹住。
滚荷洪猜到闫禀玉的疑惑,主动解释:“圣地有结界,才会有界内界外之分,不然巫蛊之力流出会殃及四周。”
闫禀玉点头,回望来路。
滚氏老宅伏踞在狭关口,真像守卫着九十九垴圣地。
“我要开始了。”滚荷洪将一杯红色液体倒入大地,口中念神秘的古侗语。
滚于风不知几时赶了过来,递给闫禀玉一张九十九垴的地形图,和一个机械计时器,再次嘱咐:“闫小姐,圣地能量诡谲,手机可能会失灵,需要依靠计时器判断时辰。请一定记住,无论能否到达高顺衙安,三日后一定要出界。”
“我知道了。”闫禀玉收好地图和开始跳数的计时器,跟滚于风道谢。
咒语念完,地面蒸发出雾气,腾腾升起,形成一道水帘一般的镜像——这便是圣地入口。
滚荷洪转身向闫禀玉,不经意撞见卢行歧的目光。
昨夜卢行歧请归饮霜刀,滚荷洪答应了,让返回的滚于水去取刀。
闻他破世以来的事迹,这位卢氏门君确实是位狠角色,但一入圣地如白身,能敌过成了精的蛊种吗?滚荷洪不免担忧,问:“你们能到达高顺衙安,找到铜鼓吗?”
他当时说:“我为人时就恃傲,平日说话外人不乐听,现在不论我,单提闫禀玉吧。我赌她,定能击鼓山巅。”
九十九垴山底,滚荷洪放下沙漏计时,沉心静气喊道:“禀玉,去吧。”
闫禀玉和卢行歧并步入圣地。
闫禀玉倏而转头问:“找到属于阿妈的传音蛊,要唤名吧?”
在她身体即将没进界门时,滚荷洪说:“禀玉,你阿妈叫滚衣荣。”
老宅的吊脚楼下,有老人起早做饭,炊烟伴随着清晨第一缕阳光袅袅而升,他远眺九十九垴,忽而想起什么,说:
“那面铜鼓,已经几十年未击响了。”
第80章 别怕连累,千万别松手!
闫禀玉和卢行歧进入圣地后,冯渐微带着活珠子开车离开滚氏老宅。
昨夜老头打来电话,让冯渐微去南宁参加一年一度的七大流派聚会。
依旧命令的语气,就如两年前废除冯渐微家主之位,不给他查明鬼门关冤枉之事,迫不及待地将他赶出冯氏。
冯渐微当即问:“我以什么身份去参加?”
冯守慈:“你是我儿子,还需要什么身份,参加完聚会就跟我回家。”
两年不联系,老头还那样,吵过架喊你回来,以为这样嫌隙就过去了。冯渐微清楚,要不是冯式微干那破事,他还想不起另外一个儿子。
估计回玉林也是给冯式微擦屁股,冯渐微拒绝:“我不去参加,那也不是我的家,那是你们的家。”
冯守慈大怒:“怎么,跟卢氏称兄道弟了,就六亲不认了?”
手机那头嗓门大,冯渐微转开耳朵,心想这才是老头这次联系他的目的吧。
老头是个自私货,一直稳抓冯氏,传位给冯渐微只是因为阿公的遗言。在他被陷害后,让冯式微接任家主,但私下决策的还是老头,相当于冯氏还是抓在其手中。
老头可不会关心他的私生活,何况他已经淡出冯氏,老头该不会想从他身上套取卢行歧的消息吧?想干嘛?怕祖坟被开?不至于啊,真要查到冯氏,那得排到后面了,毕竟实力在这。
旁边活珠子在开风扇,小声嘟囔:“七月底了,还是有点热。”
冯渐微如梦初醒,往年七大流派聚会是在九月,现在提前了一个月,肯定是有重要事一起商议。不管老头想什么,他还真得去一趟。
于是答应:“我去,明天中午到。”
挂过电话,冯渐微发微信给闫禀玉:【明天我和活珠子去南宁一趟,你们进圣地要三日才出界,那就三日后约地点集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