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林成身子一软,半趴到地上,哭腔颤抖:“闫禀玉,你好狠的心。”
出于礼貌,活珠子去搀扶祖林成,好心劝道:“姐姐,你别老看古早电影,现代剧的台词不吃‘虐’这套了。”
祖林成也就装个样子,妖生无趣,需来点跌宕起伏。不过她很好奇,明明自己妖的身份占优势,为什么闫禀玉会选在圣地没有阴力加持的卢行歧。
“闫禀玉,你为什么选他?”
闫禀玉说:“因为他比较厉害。”
进了圣地还不一定呢,厉害个屁!祖林成嗤之以鼻。
只有卢行歧知道,这句话的语境出自车马关那晚。
终于消停了,滚荷洪让侗寨的一个阿姨带祖林成去换衣服,并让滚于水跟着,迎送客人。
圣地开启必然,几位长老再抗拒也无济于事,默认滚荷洪的决策,退场去整理被溅了菜汁的仪表。
既然决定进圣地,闫禀玉开始计划,去跟滚荷洪确定进入时间,以及申请了解九十九垴里蛊种的类目和信息。
时间确定为明日一早,至于蛊种信息,滚荷洪将此事交给管理蛊目的滚于风。
滚于风说:“闫小姐,九十九垴里的蛊种类目都收编在册,我要去一趟议事楼取,过片刻才能给你送过去。”
还有册子,那肯定记录详细,得好好看,知己知彼。闫禀玉点头,“那就有劳了。”
这边桌椅狼藉一片,后面餐宴也没敞开吃,已经在收碗碟摞桌椅。
一天搞这么多事,乏了,闫禀玉跟抱着油果吃的活珠子结伴回去休息。
卢行歧截住滚荷洪,在与她说着什么。
冯渐微没走,在等卢行歧,他跟滚荷洪不知讲什么,脸都挺冷,没表情。不过没表情才正常,毕竟立场……暂时对立。
等了四五分钟,谈话结束,卢行歧往挑梁楼那边去,冯渐微追上去,与他一起。
离开青砖道,进入楼群,周围无人。夜露凉风,山里温差大,冯渐微将手揣裤兜,弯耸肩背,“诶卢行歧,你最好别进九十九垴。”
卢行歧没有瞬息移形,步履沉稳,“为何?”
冯渐微说:“我在车上听到闫禀玉讲她阿妈失踪了二十四年,跟滚氏家主失踪年份一样,她可能是滚衣荣的女儿。她进圣地安全应该不用操心,我感觉寻传音蛊这事,像在诱捕你。”
“我知道了。”
“就这样?”
卢行歧蓦然停步,侧眸看冯渐微,“你可知那面铜鼓击响,意味着什么?”
“不是意味获得传音蛊吗?”
卢行歧摇头。
冯渐微追问:“那还有什么含义?”
他缓缓道:“待闫禀玉击鼓山巅,你便知道了。”
在冯渐微的视线里,卢行歧说这句话时的表情过于兴奋,导致嘴角的笑十分邪气。
神神秘秘的,冯渐微说:“你就确定鼓能击响?”
卢行歧不回了,也许懒得搭理他,遁做黑雾飘走。
滚于风隔了半小时到挑梁楼,闫禀玉发微信召集人。
客厅有张小圆桌,四把椅子,刚好够坐他们三人一鬼。
滚于风站着,把蛊种册放在桌面,“册目不是新编的,距离现在有三十年了,蛊种存在变异,所以只能做参考。”
册子很厚,得有三四百开,闫禀玉随便翻了两页,上面描写了各蛊种的栖息地和外观,以及中蛊后症状,无克制方法。毕竟以巫蛊扬名,底蕴不能露外,能理解。
放下蛊种册子,闫禀玉跟滚于风说:“这份资料可以暂借我吗?”
“可以。”
闫禀玉又说:“册子太厚,我明天要进圣地,一晚上估计翻不完,你可以先跟我说说,哪些蛊种比较危险吗?”
滚于风细数道来:“多数蛊种遵循生物基因,再变化,作用以及危险行为不会太脱离,不主动招惹一般没事。少部分成了精,一年一相,智多似妖,无法预测。”
冯渐微好奇:“少部分是哪些蛊种?”
滚于风:“藏象,春风蛊、迷心音,皆有智力,变幻莫测,较难对付。”
闫禀玉问:“那哪个蛊最厉害?”
滚于风却道出另一个名字:“寄心蛊。”
第79章 入圣地
“寄心蛊?”闫禀玉顾名思义地猜测这可能是操控人心的蛊,可目冢也一样有操控作用,这都在蛊种里排不上名,这寄心蛊到底有什么厉害,能排之最?
冯渐微却是有所耳闻,“传言寄心蛊是死士蛊,一旦栖心,无法拔除,唯宿主身死才落。不单可以控制宿主行为,还能篡改记忆和扭曲感情,使其完全变节,跟夺舍似的,魂也换了。“
活珠子说:“中这蛊不就跟得绝症一样,治不了,还可能被当成发疯?”
这只是寄心蛊的其一异能,滚于风还要补充,就听有人说“不止”。
几人看向发声者。
卢行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