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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尸语 第93节(2 / 3)

要随冯渐微去,“好。”

“那你快点,声音飘飘忽忽的,一会又听不见了。”冯渐微带着闫禀玉去寻。

混沌里无方向可言,在闫禀玉的眼里,冯渐微左绕右转的毫无章法,就在她怀疑他们能不能找到回溯的记忆时,面前豁然开朗。

但也并不算多开朗,只是来到一个有雏形的空间,这空间闫禀玉恰巧熟,就是刘家的墓室,而他们此时就站在敞开的墓室门外。

“咳咳!”

“咳咳!”

墓室中传出艰涩的咳嗽,听着干哑。

冯渐微出生时,外祖父就死了,他并不知道里面是谁,目不转睛地盯着只垒了一块青砖的墓门,好奇猜测。

墓门边上堆着些砖块,看数目,恰好能封完墓口。闫禀玉就是从这处细节判断出,这里是回溯的卦象,阴息的记忆正在进行生葬。

墓里发出咳嗽声的是刘望犹,听声音的状态不太好。

远处有人交谈,步履接近,闫禀玉和冯渐微望过去,墓室外围的青烟中化出两个身形——一男一女,面容相似,男的抱草席背包袱,女的挎食盒携纸笔。

他们步调时急时缓,看得出心思忧虑,双双经过闫禀玉和冯渐微面前,向墓口走去。

卦象回溯,只是在依循记忆,他们应该看不见其他人,听不见其他声。

冯渐微显然认出这两人,神色起了波澜。

闫禀玉要了解事件走向,必须问清楚这两人的身份,所以不得不打扰冯渐微的情绪,“他们是谁?”

冯渐微目光怔怔,慢声回:“刘势起,刘显致,我的舅舅和母亲。”

闫禀玉明白了,刘家生道短寿,冯渐微的母亲早亡,如今得见,心中定然百转千回。

闫禀玉也不由多看了刘显致两眼,内心其实有羡慕,冯渐微能记得自己的母亲,并且还能再见到她。

刘势起和刘显致放下物品,双双扑跪在墓口前,齐声喊着:“父亲。”

墓里咳嗽声止住,有人影踱步而现,沙哑地问:“我交代的草席和常用物品带来了吗?”

刘势起说:“带来了的。”

墓室券顶由高至矮,刘望犹越走越弯腰,到墓口时只能屈蹲身体。但人老残病,蹲不住,只能伸腿靠坐在墓墙边。

母亲舅舅喊父亲,墓里的这位老人竟是外祖父!草席,食物,青砖,冯渐微更是震惊,人未死便住进墓,这不是生葬吗?

墓室阴冷,空气不好,他又生着病,无医无药的折磨,老态许多。刘显致望着目光神散的父亲,心底痛苦,“父亲,真的要这样吗?”

她仍问,即便药石不医,在最后的时间,也可以安宁地临终,为什么非要在这阴寒的墓室等死?

刘望犹看看女儿,她眼眶含泪,还是无法接受。事已到此,再多的安慰也无用,“乖女,已经决定好的事,别再问了。”

刘显致晃头,泪也落下,“生道是留给活着的人的,现在我跟哥哥和你都这么痛苦,即便刘家未来能改变,可有什么用?”

要是以前儿女质疑改生道,刘望犹必定会严辞呵斥,现在他不剩多少生机了,也不想在最后时间留给儿女的是严父的形象。

刘望犹伸手出墓口,抚摸女儿的头发,她哭着望他,他一口气叹进心里,“先祖探天机过犹而遭反噬,我们何尝无辜,凤来又何尝无辜,你就当是为了他。今日以后之事,定要坚守住。”

刘凤来是哥哥唯一的孩子,不到周岁,童趣可爱。

刘显致咬紧唇忍住哽咽,含泪点头。

刘势起也才二十来岁,未经历过生离死别,情绪隐忍不住,红了眼眶。

从今天起,刘望犹将不再出墓室,他再次交待刘势起,“我寿限已至,提前进墓是为忏悔,余寿苦修,祈天道怜悯,日后在墓口留一顿吃食即可。假若某天食物未动,不许进入查看,直接封墓。”

这样的话刘势起听过,也答应过,如今让他亲手执行,他万般折磨,“父亲,这样太残忍了……”

刘显致再次落泪,跪行一步,双手放在刘望犹膝上,匍匐埋头,“父亲,我们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儿女孝顺,多好,刘望犹笑笑,觉此生无憾了。他一手握住刘显致,一手伸向刘势起,刘势起忙握紧他枯瘦的手。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没有完成他们的临终遗言,阻止刘家衰微的生道,无颜终老,只得蜷缩在他们脚下赎罪。人生来去赤条条,不过一席安身,势起显致别内疚,这是我的命数。与其无所作为地等死,不若成全生葬,用其助飞穴势。”刘势起平静地安慰。

刘势起刘显致沉默着,不由自主地紧握住刘望犹的手,好似一放开,就再也握不住。

冯渐微听到这,已是泪流满面。刘家生道之事阿公提过,冯守慈也提过,刘凤来更是坚持了这么多年。他曾嗤刘凤来异想天开,人力怎可胜天道,该到你的运势,不需做什么便会到。如今亲历,竟是如此沉重的一笔,他才知道,只是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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