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这个,仍有掌权者的强硬作风。
“我不要他们,我只要阿乜!”牙蔚哭着说。
牙天婃一阵心酸,“牙蔚乖,阿乜没力气了,听我说好么?”
牙蔚:“嗯……”
牙天婃笑笑,继续道:“你记住,我死后不停灵立即火葬,所有的物品一同烧掉,不留任何余地给卢氏起阴卦。至于卢氏灭门一事到底是因何,也别好奇,这与你无关,唯有什么都不知,才能保你和牙岚平安。”
牙蔚听着,泪流满面地点头。
“这几十年来,我不曾对黄家有过要求,为的是给你和牙岚留路。以后不管有何困难,包括牙天悯的事,尽管去找黄家,一定要把守烛寨保护好。”
“还有,我们的族仙已殒命,需你从戴冠郎中再选一位,淬五毒浸心血,奉为新的族仙。官邑会辅佐你的。”
牙天婃撑着一口气交待完,胸口也深深塌了下去,目光直直定在天花板上,叹出一声长长的气,“官邑,点灯吧。”
官邑跪地俯首,哽咽着应:“是。”
随后带着官安去点灯。
因为查金块来历,耽搁了时间,黄尔爻在今天才到守烛寨。走在寨里的青石道上,见白日灯亮,他问同行的黄四旧,“大白天的,这是怎么回事?”
黄四旧望着石道两旁长龙似的灯笼,说:“白日点灯,知丧事。牙氏家主殁了,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灯笼亮后,守烛寨的木楼纷纷走出人,身着黑衣头包黑布,清一色都为老者。这些老人沿青石板跪了一路,口中喃念:“务降天恩,壮人跪伏,牙氏土司,守族为民,今安在哉?升天已去……”
这哀诵的声,传出守烛壮寨,惊扰了远外的一片天。
牙天婃躺在床上,耳中只有族民的诵声,已经听不到牙蔚的挽留。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吁声:“你们怨恨我婆祖,引清军进关,毒我壮地源泉,使得守烛寨艰难无后……可我的一生也交付在这里,七十余年,忘我大德,思我小怨,从今以后,天地不在,恩怨了了……”
——
夜晚八点,壮家民宿。
冯渐微和活珠子睡了一天,起来出去吃过晚餐,打包回来带到闫禀玉房间。
闫禀玉也刚醒,许是受毒气影响,她人没多大精神,眼神低低的。
她在桌前吃着晚饭,冯渐微和活珠子围坐在一旁。
卢行歧遁形了,一团雾样飘在天花板一角。
吃着吃着,闫禀玉突然问:“你们知道自己妈妈的名字吗?”
“知道。”
“知道。”
冯渐微和活珠子异口同声。
“我不知道……”闫禀玉说着,低垂脸,放下碗筷。
沉默了会后,她倏然抬眼,眼眸清明,说:“我要回家一趟。”
“哪里?柳州?”冯渐微问。
“嗯,柳州三江。”
冯渐微转而望向天花板的黑雾。
卢行歧开口:“恰好我有一物存在柳州府,要向滚氏取回。”
【四卷:柳州府——寄心噬魂】
第65章 (加字3300) 当年龙脉密令一……
既然到了,亲事没议成,白事也应该要帮忙,黄尔爻和黄四旧就留下协助牙蔚办丧事。
因为牙天婃的遗言,葬礼从简,重要的只有火化遗体这件事。守烛寨不与外交涉,又有诡谲传闻,寻常私家车辆不敢入,托运遗体成了困难。
最后是黄尔爻牺牲他的坦克三百,来运输牙天婃遗体。虽然无亲无故,但毕竟有同门情谊,况且术数之家对生死看淡,不讲究忌讳这些。
殡仪馆火化需要排队,还是黄四旧去打点了钱,插队火化。
进焚烧炉捡完骨,下午五点,黄尔爻带着黄四旧和牙蔚俩姐妹,开车回守烛寨。
寨里,官邑在指挥葬礼杂事,官安出寨门口迎接牙蔚。
牙岚刚生完孩子,全身用披巾包裹,只留出眼睛,看不出神态。牙蔚扶着她下车,她脚步漂浮,无力地依靠在牙蔚身上。
“官安,去车里抱出阿乜的骨灰。”
“是,家主。”官安从车座里请出骨灰坛,抱持在胸前,跟随在牙蔚身后。
牙天婃择定牙蔚继任,在她死后,整个守烛寨对牙蔚的称呼也随之改变。
“家主,五爷回来了。”官安小心翼翼地汇报。
牙天婃还有一个小两轮的亲弟,叫牙天悯,因为牙氏男子不接家传,所以十来岁就游荡在外打拼,鲜少回来,“大瓜”酒店就是其合股的产业。
牙蔚这一天经历太多,已经没有情绪波动,她面目麻木地说:“昨夜我就联络过他,南宁到龙州不到两百公里,开车两个多小时,他现在才到,有什么意思?”
官安不敢接话。
黄四旧在后面下车,听到两人的交谈,牙天悯他见过,长得高壮白胖,跟牙天婃一点不像。因为投资的酒店消防不合格,牙天悯来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