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我先走了,我定的厨师晚上到,那个套我哪里都备了……”
刘海边说边跑,到后面几乎是用吼出来的……
知砚捧着玫瑰花,不知所措,刚才还有的瞌睡虫,给刘海这么一吼,全没了。于泽辉扶着额头,从来没这么尴尬过,一向狠戾的他,现在只想钻到沙发底。
可玫瑰花都送出去了,再这么怂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一脸阴郁的站起身,脱了黑色西装外套裹住玫瑰花又塞进知砚怀里。
还不等知砚问他要干什么,雷厉风行的拽着还穿着睡衣的他大步往花园走,走到方便做的墙角,硬着头皮告白了,虽然一半以上都是脏话。
知砚听到一半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告白,先是笑,后面是哭。等于泽辉全部说完了,他又哭又笑。他等这一天等了五年了,他倒不是怕没有这么一天,他是怕他自己等不到于泽辉。
于泽辉慌了,“怎么又哭了?我都跟你说了,以后他们不会再往我床上送人了!我警告过他们了!要再敢送,我他妈弄死他们去!”
“我信你……”知砚扔了玫瑰花,拽着他火急火燎地扑上去,狂啃他嘴唇。
于泽辉早就亲饱了,腾出一只手着急忙慌的脱裤子,“先不亲了吧,咱们先做。”
知砚幽怨的看着他,“不可以一边亲一边做吗?”
于泽辉求之不得,“也可以!”
“不是,你技术为什么这么好?”
“我他妈不是技术好,是天赋异禀!”
“可就算天赋异禀也没有这么好的吧?”
“你他妈的!这种时候能不能先不讨论这个?我技术好,受益人不是你吗?你还怀疑我!你他妈等着,老子不把你翻白眼,我他妈跟你姓!”
霜摵摵,月溶溶。知砚醒来床上就他一个人,不是他的房间,是于泽辉的,枕头下和床尾是一地的红色玫瑰花瓣。
他还有点懵,猛然想起来那些花瓣原本是在被子上铺成了一个爱心的。耳垂红的滴血,他伸出手臂拉起被子盖住脸,手指上冰冰凉凉的,拿近些看。
是一枚镶着钻石的戒指。
什么时候戴的他没印象了。
想了很久才想起来,好像是在翻白眼……
告白……
接吻……
做爱……
求婚……
一天之内,都做完了。
就差结婚了。
他把戒指放到软嫩的唇边,虔诚的吻了又吻。
就算结不了婚,他也没有什么遗憾了,于泽辉给他的已经很多了。
嘴很渴,侧过身,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手臂颤颤的伸出去,拿起来喝了一小口又放回去。旁边摆着的相框是他亲手做的,里面的照片是他来这的第一年过生日的时候拍的。
那天他刚从医院回来,病殃殃的。何叔给于泽辉打了个电话,他急匆匆的回了家,想尽办法逗他笑。他不是不想笑,只是每次一笑,心脏狠狠地揪起来,疼的他满头大汗。
他捂着胸口,好怕还没来得及给于泽辉过生日他就……
于泽辉问他有什么生日愿望,他说他想拍张照。拍了照,以后就算是死了,于泽辉看到的照片也会想起他,有照片他就不会忘了他。
摄影师不到半个小时就来了,摄影师问他们俩想在哪儿拍,两人都心有灵犀的选择了后院的玫瑰花园。摄影师让他笑笑,可他不管怎么笑都很难看,于泽辉猛的把他抱在肩膀上,他吓了一大跳,那一刻就这么被相机定格在了照片上。
后来的每一年过生日于泽辉都会给他拍照。从刚开始拍的很丑,到现在学会了光影构图,布置场景。相框是双面的,背面是他拍的于泽辉,那晚他喝醉了,他睡眠质量差,两人的房间挨得很近。他怕上楼吵到他就在楼下的沙发上睡了一晚上。
而他在他的房间里等了他一晚上,早上穿着他的睡衣下去找他,看着他睡在沙发上,他坐在楼梯上如释重负。
看到桌上的相机,没忍住给他拍了一张。
于泽辉的睫毛很长,他总喜欢在他睡觉的时候偷偷的揪他睫毛,于泽辉的睫毛颤了四五次,次次颤得他心惊胆战,依然不肯松手,自欺欺人地骗自己是错觉,于泽辉不会那么早醒。
在揪到第三根的时候,于泽辉双眸倏然睁开,他吓懵了,想跑已经来不及了,于泽辉两条手臂迅猛的搂住他腰身,“你他妈的又揪我睫毛,老子都快秃了!”
他觉得他小题大做,那么多的睫毛怎么可能会揪秃?又揪了一下他的睫毛,于泽辉气的呲牙咧嘴,抓着他的手狠咬了一口!
卧室的旁边是书房,隔音一般,于泽辉的笑声断断续续的传了过来。知砚放下相框,掀开被子下床,穿上于泽辉的拖鞋,扶着墙走到书房门口。
门没关,于泽辉穿着浴袍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类似照片的东西。
“你看的是什么?”他抓着门框警惕的问。
于泽辉把照片藏到了背后,笑得有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