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为何月伴儿会问出这样的一个问题,但秦悬渊的回答永远都会是——
“不会,我不会伤害你。”
剑修说的很慎重。
他没有避让薄倦意的目光,反而任由少年打量着他,即便那视线是带有窥探的意味。
薄倦意看出来秦悬渊没有说谎,剑修说的全都是真话。
可也正因如此,他反倒是有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
“骗子。”
薄倦意低低地嘀咕了一句。
他的声音很轻,轻到距离他很近的秦悬渊也差点错漏掉了这声几乎宛如呓语般的呢喃。
然而还没能等剑修来得及去思考这两个字的含义,薄倦意就已经先闭上了眼睛。
少年看起来有些疲惫,他将自己靠在了秦悬渊的肩头。
按年龄来讲,其实秦悬渊也就比薄倦意大了一两岁。
可与还是纤瘦体型的少年不同,剑修的身材已经完全可以称之为是一具成熟男人的体魄了。
秦悬渊的骨架很大,也不知道是不是常年锻炼的缘故,他的肩膀宽厚且结实。
薄倦意靠在上面的时候,还能感受到底下那鼓鼓的、富有蓬勃生机的硬朗肌肉。
唯一缺点或许就是它不如剑修的胸膛靠着更舒服……
薄倦意有些懒洋洋地想道,可他的身体却丝毫没有想要起来的意思。
他就这样静静地贴在秦悬渊的怀里,也没有想着要给对方松绑,纯粹是把身下的剑修当成是一个人形支架来使用。
而秦悬渊此时的内心也有些忐忑。
他不知道自己的回答是否符合少年的心意。
只是尽可能的,剑修极力地放松着自己的身体,试图让那硬邦邦的肌肉不硌着身上的少年,心甘情愿地化身成肉垫子给少年来依靠。
由于手腕被捆缚,秦悬渊只能感受到少年温软的身体正依偎在自己的怀中,但他却无法伸出手去拥抱、去抚摸对方。
对于一个成年不久,尚且还血气方刚的剑修而言,这简直就像是一个甜蜜的折磨。
明明心爱之人就在怀中,却只能看不能碰。
秦悬渊能做的就只有被动地接受,甚至他连这样亲密的接触何时会结束都并不知晓,他们之间的主动权眼下完全都掌握在薄倦意一个人的手里。
只要薄倦意想,他可以利用秦悬渊暂时不得动弹的这段时间里肆意地对剑修做出任何的事情。
哪怕是一些过分的、暧昧的、或是带有惩罚性质的事情,剑修也都会甘之如饴。
然而很可惜的是,薄倦意什么也没有做,他只是单纯地把秦悬渊当成是一个舒服的靠枕。
……唔,虽然这个靠枕有点硬,但是暖暖的,还有股熟悉的气息。
不知不觉中,薄倦意就在这样安心的环境下缓缓放松了下来。
少年有些昏昏欲睡。
不过在临睡前,薄倦意还是强打起了精神,拉着秦悬渊做出最后一层的保障。
“我要你保证,你以后绝对不会做出对我、对薄家、对老祖,还有对太衍神宗有任何危害的事情。”
秦悬渊虽然不知道薄倦意为何会忽然要他发下这样的誓言,但剑修丝毫没有迟疑:“我保证。”
薄倦意听完后没说什么,随即他又面无表情地拿出一枚玉筒。
“把你的精血滴在上面。”
秦悬渊的神识往玉筒上一扫,里面的内容赫然就是薄倦意刚才问他那些话。
这是口说无凭,要立字为证的意思?
秦悬渊也没想到少年会这么严谨,不过他还是相当配合地将自己的精血烙印进玉筒内。
淡淡的金光浮现在文字上,这也代表玉筒里面的内容正式受到了契约的管束。
秦悬渊若是违背了他今天说的话,那么这份契约便会反噬到他的身上。
见状,薄倦意才总算是感觉悬在心上的大石头落了地。
他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哈欠。
做完这些事以后,少年又柔若无骨地躺回在剑修的身上。
比起床,还是会发热的垫子睡起来更舒服一点。
只是在意识彻底沉入进梦乡之前,薄倦意隐约感觉自己似乎好像忘记了什么。
哦,他好像忘记问剑修为什么深更半夜会跑来他的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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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的呼吸声逐渐变得均匀。
秦悬渊低下头。
薄倦意正躺在他的身上,少年的双目紧闭,纤长的睫羽如细密的小扇子一样垂落下来,显得安静又乖巧,少了几分平日里那种高不可攀的距离感。
也让剑修的心一下子就像是被戳中了一块柔软的地方。
“月伴儿。”
秦悬渊微微倾身吻了吻少年的发旋。
捆缚在他手腕上的鞭子也不知何时就被剑修给挣脱了出来。
秦悬渊抬起手,他终于触碰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