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坏了,以至于庆熙帝用过晚膳,移驾到她宫中准备歇息时,压根没见到贵妃的人影。
只有伺候她的宫女战战兢兢出来回禀:“娘娘说她今晚不舒服,不能服侍陛下了。”
爱妃身体抱恙,庆熙帝当然不能不过问,这一问自然就什么都明白了。
……
听着高贵妃真情实意的道谢,庆熙帝不以为意,还有心思笑话她:“不过是个民间话本,也值得你这般上心?”
“陛下忘了吗,臣妾也是家中长女。”高贵妃眼睫轻垂,瞧着越发楚楚生怜,“臣妾一想到那肖氏女的遭遇,便觉得心有戚戚。”
她柔弱无骨般伏在庆熙帝膝头,巴掌大的小脸如无暇白玉,孺慕又依恋地望着他:“若不是臣妾三生有幸,得陛下垂怜眷顾,只怕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好端端的说这些伤感话做什么,你是朕的爱妃,朕自然会好好护着你。”
庆熙帝把人拉进怀中,轻拍安抚,高贵妃很快破涕为笑,又戏瘾大发,非要给庆熙帝唱完这出新排的《玉堂钗》不可。
之前高贵妃宣戏班子进宫献唱,庆熙帝下朝后也过来看了一眼,不过他一向对这些咿咿呀呀的唱腔没什么兴趣,如今才知道这竟然是个女扮男装考状元的故事。
庆熙帝抚掌大笑,指着高贵妃揶揄道:“若是那谢姑娘生得如贵妃这般美貌,那话本里的皇帝是傻子吗,竟然连男女都分不出来?”
反正他对自己的眼力很有自信,这种事在大邺绝不可能发生!
“故事而已,好看就行了。陛下圣明烛照,何必追究这些细微末节?”
高贵妃唱累了,又坐回庆熙帝身边,纤纤玉指剥开一颗青葡萄,送到庆熙帝嘴边又虚晃一枪,飞快扔进自己嘴里,冲他笑得狡黠。
庆熙帝被捉弄了也不恼,顺手拿起高贵妃看了一半的《绮兰传》新卷翻了翻,不由皱眉:“这女子竟敢孤身在外游荡,与三教九流打交道,如此甚为不妥。”
怎么现在外面的女子都爱看这种离经叛道的故事?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见庆熙帝面露沉思,似有不喜,高贵妃心里咯噔了一下,连忙替肖素真找补,“陛下多虑了,这就是个故事嘛。您看绮兰姑娘还遇到了一位御剑飞行的仙人,机缘巧合下得到一本修仙心法呢。”
她佯作不悦地轻哼:“外面那些男子还喜欢看狐狸精报恩,幻化成美人为他生儿育女的精怪故事呢,您怎么不说人妖相恋有悖天理了?”
庆熙帝本来就是随便一说,见高贵妃似有跟他较真的意思,连忙笑着求饶,“好了好了,朕又没想干什么,贵妃莫要计较了。”
高贵妃眼珠一转,又顺势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
“肖氏有此等才华实属不易,陛下可否开恩,特许她单立女户?这样她才好安心创作,臣妾也能看到更多的好故事了,好不好嘛?”
庆熙帝为了博红颜一笑,连一个微不足道的肖朗都逐出京城了,自然不会在意京城中是否多了一户女户,摆摆手便让随侍太监出宫传谕去了。
……
传旨太监不知道肖素真人在何处,便直接带着陛下手谕去了顺天府。
吕冲今天正好没出外勤,接到消息立刻赶去户房,将同僚拉到一边小声商量:“既然已经给肖氏单独立了户,不如就将肖朗在杏子巷那座宅子也过到她名下得了,反正买房的钱都是她赚来的嘛。”
户房那名官员心知肖素真是在御前挂了号了,自然也不介意卖个好。反正就一道手续的事儿,肖朗人都被逐出京城了,房子理应由肖素真继承。
吕冲亲自盯着他办妥了一切手续,自告奋勇去侯府报信。
看在他这么积极表现的份上,说不定能给自家夫人多要几本签名书呢。
……
在前院见到吕冲,肖素真几乎要被这个好消息给砸晕了。
一直困住她和小囡的户籍、房产问题,原来这么容易就能被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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