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是一片父母心。”
周维方想想:“那我回头跟他提提。”
只是想到姐弟俩好些年都不来往,又觉得可能性不大。
周家姐妹跟李建红打回城后一起摆摊,就是三个要好的臭皮匠。
周玉瑛看弟弟眉头皱的,插一句:“放心,就冲红玉是个姑娘,建红会帮忙的。”
哦,喜欢女孩儿啊。
周维方:“我也觉得生姑娘好。”
周玉瑛实诚道:“你先把婚结上再说。”
不是,这人怎么这样。
周维方:“你这嘴一天打算得罪几个客人?还做买卖呢。”
这话说的,周玉瑛:“你又不是客人。”
得,在这真是没法儿呆了。
周维方:“我还是回去睡觉吧。”
他现在不住阁楼,以几家水果店为中心点租了间房子,地方不大,是个杂院,不过里头的人也不多。
他进院子正好碰见邻居,打个招呼后掏钥匙开锁,进客厅就看到自己停在屋里的摩托车,爱惜地摸一摸,这才去洗澡。
洗完他就躺下,刚要睡着就听到一些奇怪的动静,转个身捂着耳朵:“你大爷的,就你们能结婚,老子也结。”
又琢磨起要正式到罗家拜访的事情,在心里列个清单。
与此同时,罗雁也在跟父母提。
两口子把电视的声音调小,盘算着:“端午吧,是个节日,到时候你工作也该分配下来。”
罗雁不知道哪天是端午,看看日历说:“巧了,我们通知是下个月15号左右贴公告,原来那天就是端午呀。”
刘银凤:“也别左呀右呀的,最好早一天贴,也让大家过个好节。“
罗雁说不好:“最终结果还得看我们的答辩成绩。”
这个答辩女儿解释过几次,夫妻俩还是没怎么听明白。
刘银凤不多问这个,只说:“男孩也是要给个名分的,如果不是你在上学,对象谈个一年半载,三方早该结婚了。“
谈一年半载,都算时间长的。
罗雁见过很多经人介绍就见过两三次面的,甚至知道有几家头回见面就定亲事。
她对这些繁文缛节的东西不是很清楚,问:“上门拜访不是定亲的意思吧?”
这孩子,都想到哪儿去了。
刘银凤:“哪有这么容易,就是见一见而已。”
罗雁更不明白:“你们又不是没见过。”
那哪能一样,刘银凤:“想做女婿,得一步一步来的。”
罗雁嘴巴圆圆地哦一声,心想自己还是更适合回房间准备答辩。
她现在不用去上课,接下来的半个月,除了跟周维方吃过两次饭,她什么也没干,每天只鼓捣这件事,对自己的论文可以说是倒背如流,连涉及的一切文献都几乎了如指掌。
大学四年就剩这一场考试,全家自然跟着风声鹤唳。罗鸿恍惚间以为是妹妹高考那年,在家都不怎么敢大喘气,总算到答辩这天。
罗雁早起就开始梳辫子,换了好几个样式,对着镜子左右照。
刘银凤看女儿折腾,建议说:“扎马尾,露脑门,亮堂堂的多精神。”
今天拿主意的几位老教授年纪都大一些,审美估计跟妈妈差不多。
罗雁听从,扎好之后换上衣服,在妈妈面前转一圈。
刘银凤看着:“漂亮,起码咱这印象分是满的。”
罗雁自己也很满意,整整白衬衫的领子:“主要是您做的衣服好。”
刘银凤拍拍女儿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就你嘴甜。”
一件白衬衫而已,能做出个什么花样。
罗雁嘻嘻笑,看黄来顺冲自己跑过来后退一步:“你今儿别蹭我,蹭我一身毛。”
尤其是她穿的还是件黑裤子。
黄来顺以为她要跟自己玩你追我赶,跑得越发起劲,被刚起床的罗鸿一把捞走:“说不听了你还。”
黄来顺四条腿都在扑腾,嗷呜嗷呜地叫唤,最后还生气了,跐溜躲进自己的窝里。
哟呵,挺有脾气。
罗鸿从自己的早餐里给它分两块肉它才又开始摇尾巴,不过脑袋倒是抬得高高的,十分的“勉为其难”。
罗鸿嘀咕:“这狗真是随你了。”
在座就这么几个人,罗雁掐一把哥哥的胳膊:“叫你说我。”
谁叫她今天有大事,罗鸿无奈道:“放你一马。”
罗雁斜眼看他,吃过饭捋捋头发就出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