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还不如不问。
罗鸿懒得理她,扭动着脖子说:“自己去包里拿。”
罗雁拿了五块钱在哥哥面前晃 晃:“我心慈手软吧,这肯定比鞋便宜。”
罗鸿嘴角抽抽跟她说谢谢,看父母还在厨房里张罗着什么的样子,问:“妈,您跟我爸要出门?”
刘银凤:“去一趟土地庙。”
搬家是件大事,总要求些庇佑,夫妻俩带上几样贡品就出门。
罗鸿在客厅里看电视,罗雁回房间写作业。
大概她屋里所有的家具都是原封不动搬过来的,恍惚之间总有一种没搬家的错觉。
连做的事情,都固定得没有变化。
就是她才写几个字,院子里有人喊着哥哥的名字。
罗鸿开门看一眼,招呼道:“都来啦,屋里坐屋里坐。”
几个发小们说他:“搬家也不叫我们来帮忙,什么德性啊你。”
罗鸿:“就这么大地方,挤进你们我还有地儿落脚吗?”
大家说说笑笑的,在客厅里坐下来聊天。
罗雁探出头问个好,心想:估计周维方要醒了。
她猜得不错,周维方迷迷糊糊听到外面有动静,搓着头发让自己醒醒神,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打着哈欠拉开房门。
客厅里的人都顺势看向他,诧异道:“不是,不知道的以为这是三方家呢,他咋从里屋出来的。”
周维方解释两句,引起了一桩“轩然大波”。
左一个:“你就三方通知到位了是不是?”
右一个:“是不是哥们啊你。”
罗鸿脑瓜子嗡嗡响,余光瞥见黄来顺因为这么多人而害怕地缩在墙角,把门打开让它到院子里玩,一边说:“别扯那些有的没的,打不打牌?”
牌桌子支起来,外面的气氛更加的热烈,只有周维方有些心不在焉,偷偷地看着罗雁的房门。
罗雁其实也想问问他现在好点没有。
她把书暂时合上,在脑袋里设想一下,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一点门缝。
周维方马上就看到了,放在身后的手朝门口指指,自己先说:“我去个厕所。”
罗雁在心里数十个数,假装若无其事地打开房门,对上哥哥了如指掌的眼神后有些心虚地挪开,蹭蹭往外走两步看到周维方在墙角的柴火间里,做贼一样只露出半张脸。
哪怕客厅的门是关着的,罗雁也一样有种做贼心虚,蹑手蹑脚钻进柴火间关上门。
里头大半地方存着蜂窝煤,本就不大的空间里现在只勉强够两人的落脚之地。
罗雁怎么站都别扭,一张嘴觉得吃进去一嘴煤,快速道:“好点没有?”
周维方点点头,把她的头发拨到肩膀后,摸摸她的脸,手小幅度地张开:“雁雁,抱一下行吗?”
罗雁戳戳他的胸口,揶揄道:“今天这么讲礼貌?”
周维方垂着头:“我怕你嫌有酒味。”
罗雁把脸贴在他的肩膀处,两只手环住他的腰:“一般是会的,但今天,破例吧。”
谁不希望自己是那个特殊和例外,周维方手放在她的腰间,下巴在她发间蹭蹭:“雁雁,你怎么这么好。”
罗雁仰起脸看他:“你也挺容易满足的。”
又说:“你低头。”
周维方头朝前倾,脸边一热,看着她的眼神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
罗雁摸摸他的头哄哄:“下次再亲。”
周维方好端端的一天都要撒娇卖可怜好几次,现在借着那点酒劲更是“无法无天”,哪里是哄一句就就行,说:“还有下下次。”
罗雁顺着他说,等发现自己已经答应给他好几桩甜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掐一下他的手:“老实点,不跟你说了,我作业还没写完呢。”
虽然被撞见的几率不大,两个人还是偷偷摸摸前后脚走的。
罗雁本来要回房间,结果一见黄来顺就蹲下来跟它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