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也行,以后毕竟是独门独院的,能看个家。”
大杂院也有大杂院的好,起码一点点风吹草动邻居都能知道,但以后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贼当然更好下手。
妈妈拍板,兄妹俩就张罗着给小狗起名字。
罗雁建议:“你看它是黄黄的,叫黄莺怎么样?”
罗鸿第一个反对:“不怎么样,万一是男……狗呢?”
“哼,那你起。”
“我看叫黄山,五岳呢,多有架势。”
“我不觉得,很普通。”
“那也比你的好。”
……
刘银凤听他们兄妹俩拌嘴脑瓜子就嗡嗡响,一锤定音:“都不许说话了,以后它就叫来顺。”
啊?这名儿才真是够普通的。
罗雁看着被裹在破毛巾里的小狗:“黄来顺,你喜欢吗?”
怎么还有名有姓的,刘银凤笑着摇摇头说“我回去做饭了。”
一家三口掐着饭快好的点,捧着黄来顺回家。
旺财和来福兴许是闻见狗味了,扑腾得特别厉害。
兴许是同类之间能交流,黄来顺抖得更厉害了。
罗雁赶紧把它带进家,安置在角落里。
黄来顺睁着黄豆大小的眼睛四处看,呜呜咽咽地叫唤着。
罗雁摸摸它的头:“别怕啊,我们都是好人,给你东西吃好不好?”
黄来顺不大懂人话,缩成一团,给它吃的喝的它才好一些。
罗雁边吃晚饭边看它,说:“我看它很难成为什么高大威猛的小狗。”
罗鸿也觉得:“比雁雁小时候还怂。”
说谁呢说谁呢,罗雁踢他一脚:“你看我现在怂不怂。”
罗鸿吃痛,倒吸口气,手里的烤鸭往嘴里一塞:“你完了。”
他们闹他们的,刘银凤充耳不闻,只跟丈夫说:“明天就来换窗户了,再通风晾晾,我看过半个月就能住。”
罗新民:“那家里也该收拾起来了。”
刘银凤:“我这几天看了一下,没什么要扔的,原样都挪过去就行。”
夫妻俩商量着东西该怎么安置,觉得儿女的声音大得把正经话都盖过去才叫他们收敛一点。
罗雁小胜一场,仰着下巴看哥哥,一边说:“我想好要种什么树了。”
女儿对新家也就操心这么一件事,刘银凤问:“种什么?”
罗雁大声宣布:“石榴。”
这个好,寓意也好,就是人不太争气。
刘银凤扫儿子一眼不说话,但人家自己就知道什么事。
罗鸿:“妈,您又来了。”
刘银凤也有理:“我说什么我就又来了,你这么大一个人杵着还不叫人看了?”
罗鸿投降:“当我没说过。”
自己转移话题:“什么时候种?”
罗雁:“周维方说要开春,但也要种两年才能吃上石榴。”
一天天的,就惦记这些,罗鸿:“你现在又不缺水果吃。”
罗雁:“难道你就没吃吗?”
罗鸿理直气壮:“他家大业大,我吃两个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