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了。”
罗雁安慰她:“我记得他是在天津上学,也不是常常回来的。”
吴会芳握着好友的手戚戚焉:“马上就要过年了。”
罗雁笑出声:“千里马也没有这么快的, 这才十月。”
又道:“要不这样, 以后周末我们一起复习,只要你期末考好了,叔叔阿姨应该不会再说什么。”
吴会芳立刻松开她的手:“那我还是被念叨两句吧,那样起码还是活着。”
罗雁佯怒:“跟我学习有这么吓人吗?”
吴会芳啧啧摇头:“你都不让人家走神的。”
这叫什么话,罗雁:“走神还怎么学习呀, 而且你走得太多了。”
吴会芳捂着耳朵:“我不听我不听。”
又揶揄:“那你不约会啦?”
罗雁鞋底在地面上蹭蹭,摸摸脸想到周维方。
吴会芳用肩膀撞她:“你犹豫了, 我们还是不是好朋友。”
罗雁立刻挽住她的手:“当然是。”
吴会芳也就是开个玩笑,转而说起些别的。
聊着聊着,罗雁提起昨天的事:“我不懂为什么结婚就要在婆家过年,自家亲戚我都难应付,还要去别人家。”
吴会芳深有同感:“我也觉得不公平, 自己在自己家过不好吗?”
反正罗雁想好了:“我哪也不去,就要在家。”
真好,吴会芳:“你爸妈肯定同意,我爸妈只会说你都嫁人啦不能这么任性。”
“这怎么能叫任性,我看是他们太……”
到底是好友的父母,罗雁在用词上有所收敛。
但吴会芳无所谓:“特别封建,尤其是我爸,我那位老秀才祖祖的基因应该是全遗传给他了。“
人家自己都这么说,罗雁就此大肆批判起这些老传统,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
说到最后,罗雁一拍大腿:“我得跟周维方聊聊。”
聊什么?吴会芳:“现在说结婚的事会不会太早?”
罗雁倒觉得:“我恋旧,万一以后才谈不拢那就太伤心了。”
也是,吴会芳点点头,看时间差不多,说:“走吧,我十二点前得到姥姥家。”
罗雁要去北京饭店,跟好友不是一个方向。
她独自骑着车,一边措词,可不知为何越想越生气,看到周维方的时候都气势汹汹的。
这是跟朋友吵架了?周维方夹着尾巴做人:“怎么啦?”
罗雁略显严肃:“我有话跟你说。”
敢情是我的事?周维方真想不出来自己做了什么,但看她表情不太好的样子,忐忑道:“那进去再说?”
杵这儿好像也不叫事,罗雁跟着他往里走。
服务员领他们到位置上,送上菜单在一旁等候。
罗雁还能说什么,只好先点单。
周维方一直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等菜单被收走心一揪。
罗雁:“之前约法三章,我只说了一条是不是。”
周维方一惊:“我没告诉别人,你们学校知道了?”
罗雁:“没有,我是想说第二条。”
周维方被吓得冷汗都快出来了,松口气:“你说,我肯定都做到。”
罗雁先铺垫:“我们家人少,一直都是四个人。”
周维方静候她的下文,一颗心又慢慢往上提,心想最后不会来一句“不欢迎第五个人”之类的,眼前已经感觉一片漆黑了。
罗雁看他整个人僵住,问:“你有听我说话吗?”
周维方恍惚点点头:“雁雁,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
罗雁觉得他像是个碎掉之后又被重新粘得不好的花瓶,风一吹又要散开:“你想哪里去了,我是想说,如果以后我们……结婚的话,我也要在家过年过节。”
周维方如释重负道:“雁雁,下次说这种事我们不吞吞吐吐的好不好,我快被吓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