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倒吸口大大的凉气。
周玉瑛:“我这是替你高兴。”
周维方摸摸手臂,龇牙咧嘴:“看出来你真高兴了。”
周玉瑛:“不过这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还不能在雁子面前说。”
她看他俩也不像是关系不好的样子。
周维方一个句子分三节:“当她面,她会有点儿,不好意思。”
人家处对象,罗雁为什么要不好意思。
周玉瑛一时半会没转过弯来,眼睛却慢慢瞪大:“是她??”
她视线快速在不远处的罗雁和弟弟身上来回转,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几次张嘴都没能成功,最后“哇喔”一声。
周维方:“你这个语气词是代表什么?”
周玉瑛:“震惊和原来如此。”
还挺错杂,周维方:“反正你知道,大姐知道就行。”
“放心,我俩嘴巴严。”
周维方对她们是放心的。
他今天是来帮忙的,这会正是事情多的时候,讲完最要紧的,说:“我干活去了。”
周玉瑛无所谓地点点头,看他大步流星过去跟罗雁说句什么就走,仍旧觉得十分的震惊,乌龟一样挪回座位上。
罗雁抿着唇看她,两只手乖巧地放在腿上。
周玉瑛忽然笑出声:“我现在是既震惊,又莫名觉得特别合适。”
也许是从多年前目睹罗雁一哭弟弟就无能为力的幸灾乐祸中得到的理所当然。
人嘛,处对象的时候谁不喜欢听些诸如登对之类的话。
罗雁:“我早上想告诉你来着,但是……”
周玉瑛可以理解:“没事,他脸皮厚他来说。”
罗雁附和:“确实厚。”
两个人以说周维方“坏话”达成战线统一,罗鸿来的时候看她俩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拉开妹妹旁边的椅子坐下来,不见外地支着耳朵听。
罗雁最是一惊一乍,被哥哥的突然出现吓一跳,捶他一下:“你都不出声的。”
罗鸿捏着肩膀:“我出声你不也是会吓一跳。”
妹妹就这点胆量。
诚然罗雁也觉得很有可能,但对于没有发生的事情拒不承认:“又不一定。”
罗鸿敷衍地嗯嗯嗯,抬眼一瞧说:“有熟人,我去打个招呼。”
他也不知道有几个熟人,溜达到上三道菜了才回来。
罗雁吃得正香,催他说:“快吃,凉了。”
吃到一半,新人们来敬酒。
罗雁举着汽水说恭喜,眼神不经意地扫过混在队伍里的周维方。
他已经喝了不少,借着酒劲挤挤眼。
如果不是知情人,也未必能看得出什么。
但罗雁现在左右两边坐着的恰好都是少数知道的人,不由得假装没看见,一味跟新人们说着话。
不过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周维方掉一会队,弯腰凑在发小和心上人中间,说:“没醉,我还吃了碗面条。”
不是空腹就好,罗雁:“喝慢一点,没那么不舒服。”
两个人说这么一句话,周维方就追上大部队。
罗雁知道他酒量好,倒也不怎么担心,只是散席之后不免四处看看人在哪。
罗鸿下午还要开店,扭过头问:“你回家还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