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也要有起床气了。
狗男人折腾她快折腾到天亮,花样和方式简直多到数不胜数,精力旺盛得像吃了药——也不知道他赶了这么久的飞机落地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的精力来折腾她——重点是他吃完晚饭,就把她拐到床上了!
这么长的时间,除了抱她洗了个澡、喂她喝了点水、搂着她休息了一会儿之外,一直都在不停地折腾她。
她咬着牙转头看去——
很好,床头柜上的盒子里又差不多空了。
“”
她浑身都酸,连握拳都没力气,而此时此刻,房门紧闭,他人不知道去哪了。
“”
她艰难坐起身,缓了一会儿,然后踩着拖鞋下床。
带着百分之四十的怒气和百分之六十的怨气,她一把拉开了房门,心想这个这个狗男人要是不在房间里
“呲啦”一声,传来了什么东西接触热油的声音。
混合的香气扑面而来。
“”
刑泽站在开放式厨房的灶台前,背对着她,腰间系着围裙。
晨光中,他的肩膀宽阔平直,臂膀结实有力,围裙的细绳将劲瘦的腰身完美勾勒出来。
“”
她心中的气咻一下漏了一大半。
男人似是发现了身后的动静,转过身一看。
“醒了?”
他的眉眼浸沐在淡金色的阳光里,唇角微微弯起。
“怎么不多睡会儿?”
“”
她不明显地一咽口水,走了过去。
刑泽把火一关,解了围裙,迎上来抱住她。
“我身上有油烟味,等会儿沾你身上了。”
“”
牧听语把脸埋在他的胸膛上,闷闷地说:“那你倒是别抱这么紧呀。”
刑泽轻笑一声,胸腔微微震动:“累不累?”
牧听语光脚一踩他:“废话。”
“那再去躺会儿,早饭好了我叫你。”
牧听语抱着他不撒手:“不要。”
“你这样抱着我,我怎么做早饭?”
“能做。”
刑泽无奈道:“等下油会溅到你身上。”
“溅就溅。”
“”刑泽笑了起来,亲了亲她睡得有些凌乱的头发,“小无赖。”
事实证明,抱着她也是可以做的。
十几分钟后,铺着精致桌布、摆着新鲜花束的餐桌上,热腾腾的玉米粥、煎蛋卷和香肠、三明治、水果沙拉摆得满满当当。
牧听语用叉子叉起蛋卷塞进嘴里,眯着眼睛嚼了嚼。
“好吃吗?”
她点了点头,又喝了一口玉米粥。
刑泽问:“你之前都在哪吃早餐?”
“不经常吃。”牧听语头也不抬地回答,“有时候起来迟了就不吃,或者去街边的小摊上买一点吐司。”
“”
刑泽摸了摸她的脑袋,没有说话。
牧听语睨他一眼:“干嘛,这就是我们年轻人的作息,不吃早饭不是挺正常的吗?你这种奔三的人能理解吗?”
刑泽:“”
他无奈道:“还生气呢?”
牧听语埋头塞了口香肠,不搭理他。
刑泽有些头疼地跟她解释:“之前不告诉你叔叔阿姨的事,是不想你难过,后面后面我真忘了。”
牧听语完全没有因为这个在生气,只是找个由头占回上风罢了,义愤填膺地指责道:“这怎么能忘!要不是那天在中天楼下碰到江律,他顺口跟我提了一嘴,我都不知道要被你瞒到什么时候!”
“对不起宝宝。”他诚恳地道歉,“我就是不想看到你难过。”
牧听语才不听他说了什么,发泄着自己被折腾了一整晚的满腔怨气:“你不但瞒着我,还忙到不着家,天天连个人影都没有,我自己一个人出去旅游怎么了?”
她在桌底下踹了他一脚,“怎么了!怎么了!”
他们之间一直是床上刑泽说了算、床下牧听语说了算的模式,所以此时此刻男人丝毫讨不了好,只能软了声音哄人。
“宝宝,我会很担心你。”刑泽低眉顺眼道,“如果你在国内旅游,我不会这么担心。”
“我不是每天给你发消息了吗?而且难道你就没找人跟着我吗?”
“”
刑泽说:“国外还是很危险的。”
牧听语“哼”了一声,总算是安安分分地吃起了饭。
她解决掉了里面塞着满满当当培根香肠煎蛋和生菜的三明治,咬着勺子喝了口粥,眼睛一瞟对面。
男人见她看过来,柔声问:“接下来想一直在这里玩吗?还是去别的地方转转?”
“”
牧听语抬起头来:“你真的,把工作都处理完了?”
“嗯,”刑泽捏着她的手指头,轻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