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东悍,你专心一点。”。
祁东悍这才回神,他低头去看着孟莺莺,孟莺莺有些生气,扑上来抱着他,“我前后出去了六天,你想我了吗?”
这才是她想问的。
“想。”
祁东悍回答的干脆,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嘶哑,“想得紧,夜里睡不着,就起来给你写信,写一半又撕了——字实在是太丑,怕你笑话我。”
“而且也怕,不知道你去首都几天,我担心自己的信还没寄过去,你便回来了。”
所以——
她走了六天,他写了五封信,但是他一封都没寄出去过。
孟莺莺听到这话,瞬间僵硬了下来,内心的旖旎和思念,如同被倒了一盆子冷水一样。
她整个人都跟着透心凉起来。
她离开家里六天,祁东悍就想成了这样,那如果她离开五年呢?
祁东悍会是什么样子。
孟莺莺不知道,她开始浑身冰冷起来。
祁东悍和她贴这么近,自然察觉到她的情绪,他眸光越发灰色,低声喊了一句,“莺莺。”
他说话时,唇有意无意擦过她的唇。
孟莺莺被撩的难受,无意识的主动仰头去追,他却偏头躲开,唇擦过她嘴角,落在耳侧,轻轻抿了一口,又松开。
他哑声问,“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孟莺莺心里咯噔一下,愧疚紧接着翻上来,心里也跟碎大石一样难受的厉害。
她不敢看他,只把脸埋进他肩窝,声音闷的发颤,“祁东悍,先别问……你抱我。”
祁东悍没再追问,手臂收紧。
他的吻落在她眉心,鼻尖,唇角,一路向下,最后却覆上她的唇,轻轻啄了一下,又一下,带着克制,带着疼惜。
他不知道孟莺莺是什么事情瞒着她。
但是瞧着她这样肯定还不小。
她不说。
他就不问。
孟莺莺却被祁东悍的温柔逼出更多眼泪,她胡乱地亲着,带着急切,带着讨好,像要把所有亏欠全补给他一样。
祁东悍被她的主动撩的眼底发红,粗糙的手掌顺着她后腰往下。
孟莺莺被掐的浑身发软,手指按着他的短发,短茬扎着掌心,她却舍不得松,反而把人往下一拉,让两人更近了一些。
“祁东悍……”她在他唇边呢喃,声音带着愧疚。
因为诉说不出口。
便只能一遍遍地喊着他的名字。
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
祁东悍从来不知道,他的名字竟然有如此好听的时候。
以至于他的眼睛也从清明到猩红,连带着的手臂跟着勒紧了几分,翻身反客为主,唇覆上去,带着思念,带着急切,带着要把这三个月的空缺全补回来的狠劲。
“莺莺。”
“我的莺莺。”
他的莺莺终于回来了。
窗外,雪粒子沙沙地砸窗户。
窗内,木床吱呀作响,摇摇晃晃。
两人却顾不得,只紧紧缠着彼此,像是要把对方揉进骨血,揉进余生一样。
孟莺莺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在睁开眼,祁东悍竟然就坐在她旁边。
低眸凝视着她。
那眼睛里面是孟莺莺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温柔。
孟莺莺闭了闭眼,再睁开,祁东悍还在啊。
祁东悍低头在她额头上啄了下,“可以说了吗?”
——原来,他还没有忘记。
第142章 莺莺,祝你前途似锦,……
孟莺莺闭了闭眼, 她想逃避的,但是事到如今,她知道自己逃避不了。
也瞒不下去了。
因为首都的简还在等她回复。
而身上的温存, 似乎在彰显着他们之前还感情很好,但是随着她的这个话下去。
他们之间的感情也跟着会慢慢消失。
孟莺莺垂下眼, 她不敢去看祁东悍的眼睛,“祁东悍,我可能要去莫斯科读书了。”
“五年。”
听到这话,祁东悍愣在那,像是被人当头敲了一棍, 半天都发不出来一个字。
五年——
他的脑子里嗡的一声,所有的热血亲密,以及刚才还贴在一起的皮肤,一下子全部都凉透了。
“你说……多久?”
他的嗓子有些发干,声音哑得不像自己的。
孟莺莺眼泪唰地滚下来, 不敢抬头,只重复了一句, “五年, 莫斯科瓦岗诺娃学院,芭蕾舞的至高学校, 如果去的话, 要五年。”
屋内瞬间静的可怕, 连窗外呼呼的风声都像是被拉远了。
祁东悍猛地吸了一口气, 翻身坐起背对着她,肩膀绷死紧死紧的。
月光从窗户照进来,把他影子都钉在墙上,好像和墙面都给融为一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