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落, 孟莺莺顿时愕然了片刻,“什么?”
“我不是齐小二,我叫祁东悍。”
“祁连山的祁,东方红的东, 悍匪的悍。”
他解释的极为清楚, 每一个都单独举例出来, 这就是让孟莺莺有想要忽视都难。
孟莺莺整个人都呆住了,“你不是齐小二?”
“那你为什么要冒充齐小二的身份,和我退婚?”
她一直把祁东悍当做了齐小二啊。
她还奇怪,为什么“祁小二”能在, 他的亲生母亲和她之间,选择她。
还会一而再, 再而三的,给她送退婚赔偿金。
原来, 他压根不是齐小二本人。
这样一切都能解释通了。
面对孟莺莺的质问, 祁东悍低垂着头, 像是大狗狗做错了事一样,“对不起。”
承认的干脆。
他当初只是替齐长明去退婚,可是在见到孟莺莺后, 他发现对方每一个地方, 都长在自己的心坎上。
在加上孟莺莺还把他认错了。
他有自己的私心,想找着由头和她多接触接触, 在到后面被架在了火上,就更加无法开口了。
这才导致了今天这个局面。
孟莺莺有些生气, 她脸颊通红,“我不喜欢和欺骗过我的人做朋友。”
祁东悍低垂着眉眼,他的睫毛很长, 刚好遮住了眼睑,这般低着头,浓眉压眼,眼尾狭长,鼻梁高挺,唇薄,下颌线条流畅。
这一张脸说一句建模脸也不为过,当真是好看。
这般低着头认错的时候,饶是孟莺莺都有片刻的恍惚,她得承认,看着祁东悍这一张脸。
她也有片刻的恍惚。
但是帅归帅,犯错归犯错。
“你对我是很好。”
孟莺莺轻声道,“但是你也欺骗了我,祁东悍,我们一笔勾销。”
“但是我也不会把你当朋友了。”
说完这话,她转头就走,祁东悍伸手要去抓她,但是却抓了一个空。
只摸到了孟莺莺的衣角,他眼睁睁地看着孟莺莺离开。
徒留,祁东悍一个人站在原地,落日的余晖洒在他身上,连带着背影都多了几分寂寥。
“对不起。”
他看着离开的身影,喃喃道。
一开始她认错后,他没有解释,在到后面,便没有找到合适的解释机会。
孟莺莺还不知道她都走了,祁东悍还在和她道歉。
不过,知道了也无所谓,犯错了就是犯错了,不是一个道歉能够接受的。
如果这个世界上道歉有用的话,那也不用去找警察了。
不过——
孟莺莺都跟着许干事,上了文工团的宿舍楼了,她看着祁东悍还站在楼下,她不由得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毕竟,从头到尾祁东悍帮她确实是挺多的。
也是她认错了人,而不是祁东悍主动要欺骗她。
“孟同志,就是这里了。”许干事拿着钥匙开了门,木门咯吱一声,“你晚上就住这个房间,你的行李呢?”
孟莺莺这才想起来,她拍了下额头,“我的行李还在招待所。”
“要我帮你去拿吗?”
孟莺莺心说,那可不行,她摇头,“算了,一会我自己去拿。”
“嗯,如果需要帮忙,你和我说一声。”许干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时间不早了,我出去定去湘西的火车票,最快的话,可能明天我们就要出发了。”
“你今晚上先在文工团宿舍休息一晚上,明天见。”
孟莺莺点头,目送着许干事离开,她一回头。
宿舍的叶樱桃和林秋,眼睛瞪的跟灯笼一样看着她,林秋更搞笑,期待地问,“我能和你握手吗?”
孟莺莺抿着唇笑,俩梨涡若隐若现,“当然。”
她主动把手伸出去。
林秋激动的把手放在自己的裤子上,擦了又擦,“我手是干净的,上厕所洗手了。”
“之前你在练舞室跳舞的时候,好专业,好漂亮了啊。”
“那个时候,我就想和你握手了,可惜,你身边围着的都是大领导,我根本挤不上去。”
孟莺莺被林秋可爱到了,她握了握她的手,旋即这才松开,“就算是你上厕所没洗手也没关系。”
“因为女孩子是香香的。”
她一进宿舍,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那是女生宿舍独有的味道。
整齐的被褥,整齐的桌子,还有衣柜,这里无一不彰显着住着的人是女同志。
林秋听到这话,脸色顿时红的跟猴屁股一样,“樱桃,她夸我香啊。”
握着小拳头,跺脚脚。
瞧着那样完全跟小迷妹一样。
叶樱桃有些无奈,“好好好,知道她夸你香,你是最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