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弥睫毛颤动,说话?的声音也跟着抖了一下,“……不是?吧。”
“就是?!”杨振信誓旦旦。
祝弥拿起筷子,头都要?埋进碗里了,“我觉得他不会的,他年纪还小啊。”
“什么年纪还小?!要?是?在凡间?,这个?年纪的人,三个?孩子都满地爬了!”
祝弥:“……”
一时不察,筷子上的肉掉进碗里,祝弥重新捏紧筷子,那块肉却?纵享丝滑,怎么夹都夹不起来了。
一会儿后,杨振扭头看他,“你?怎么不说话??”
祝弥欲盖弥彰地干笑了两声,“你?说的也太夸张了。”
“怎么夸张了?我同村的大?牛就是?!闻人语又不是?不举,怎么没可能了?!”
祝弥的笑凝滞在嘴边。
“你?怎么笑得那么难看啊?难道是?我戳到你?痛处了?”杨振刻意压低声音,“你?不举?”
“…没有! 我好?得很?!”
杨振哈哈大?笑了好?一会儿,又勾着祝弥的脖子问,“说到这个?,你?有喜欢的姑娘吗?打算什么时候成亲?”
脑海里下意识浮现出一张眉眼低垂的脸,祝弥脸皮瞬间?发热。
那可不是?什么姑娘家!而?且青天白日的,自己怎么会想起闻人语接吻时候的脸?!
眼看着身边的人闹了个?大?红脸,杨振明白过来,激动道:“你?脸红什么?!你?有喜欢的姑娘!!速速老实交代!”
“……没有,你?看错了。”祝弥欲盖弥彰。
“明明就有!你?来天玄宗这么久,压根就没见过几个?人,是?不是?在来天玄宗之前就有了?!”杨振勒住他脖子,“快说!”
眼看着糊弄不过去,祝弥努了努嘴,低声道:“有有,有。”
他甚至还有婚约呢……
“什么时候?!来天玄宗之前还是?之后?”
祝弥眨了眨眼,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在前还是?在后,稀里糊涂的。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天玄宗回乡?该不会你?回乡她都孩子满地爬了吧?”
试想了一下那场景,祝弥嘴角一抽,“……那应该不会。”
“她会等你?吗?”
“会——”祝弥话?没说完,又想到刚刚杨振说的八卦,愣了愣,“我也不知道。”
如果杨振说的是?真的,那闻人语和他的婚约算什么呢?
“等我二十五岁,我就辞工回乡,娶妻成家,既然与求仙问道无缘,我当个普通的凡人也是可以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杨振深思恍惚了一息,回过神来了手肘怼了怼祝弥,“你?呢?你什么时候离开天玄宗啊?”
“我…我可能不离开吧。”
“你?要?待在天玄宗当一辈子杂役?!”
迟疑片刻,祝弥还是点了点头。
杨振目瞪口呆,结合前言,瞬间脑补出了自己的好?友是?如何受了情伤,如何心?灰意冷决心?与心?爱的人此生不复相见,往后又是如何孤独终老。
半许后,杨振露出悲痛的神情,拍了拍好?友的肩,安慰道:“兄弟,我懂你?!”
祝弥:“。”
不,你?不懂。
我被人戴过绿帽,你?有吗?
不对,暂时还没,但也快了。
“不过你?说,你?日后要?是?成了亲,你?娘子能记住你?长什么样么?说实话?,我到现在都只能靠你?的动作认出你?。”
“别到时候分开的时间?久一点,她就认不出你?了。”
“诶,不吃了?你?不是?一直催我带你?吃大?餐吗?你?这就吃饱了……”
回到天玄宗已经是?傍晚。
祝弥火急火燎地去给良景生送糕点,以感谢上一次他的帮忙。
从灵兽台到泠音峰,祝弥兜兜转转钻了五个?传送阵才到,其他弟子告诉祝弥良景生在泠音峰的瀑布边修炼。
祝弥到时,红日将?半边天涂抹上磅礴余晖,良景生沐浴在那片霞光里,对着结冰的瀑布吹笛,青色衣角不时鼓动飘扬。
笛声时而?婉转悠扬,时而?空灵缥缈,崖边的寒风朔朔、草木萧萧带来的凛冽寒意仿佛都消融逝去,隐隐约约的哀婉惆怅溪水一般缓缓流淌而?出。
不出多时,笛声戛然而?止。
良景生转过来,祝弥还没从笛声里回过神来,本能地说,“你?笛子吹得真好?。”
良景生嘴角一弯,“这首曲子叫《思君》,你?听过吗?”
“第一次听。”
“…这首曲子,据说是?千年前一个?乐师为了自己的心?爱之人所作,他们年少夫妻,本该和和美?美?、恩爱一生,不料后来他只是?出了一趟远门,再回来时妻子竟然将?他忘了,连他的名字都叫不出来,于是?在哀恸中作出了这首曲子。”
“他的妻子后来,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