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型也逐渐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
人总在成长,慕羽聆格为明显。
圣斯冠被压迫被囚困,狠的下心死遁逃脱,禁区密林危险重重,他凭借敏锐的观察力和真诚打动纪晏离,最终全身而退。
他总能得到很多人的信任和爱护。
还不错,严杭想。
他迈着沉稳的步子,走上二楼,佣人推开慕羽聆的房间门,严杭把慕羽聆放到床上,为他盖好被子,熄了灯,转身离开。
他喝醉了,动作却这么稳。
他知道自己的神志不清晰,能有这样的意识,也算是一种清晰。
严杭让佣人把慕羽聆的画从画室带出来,此刻就放在光线充足的楼道内。
等画晾干是一个极具耐心的过程,佣人搬了把椅子,严杭撑着头坐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看那副画。
“有点创意,这样画也行。”严杭说的是画上烛光和雪景的配色,慕羽聆做的确实不错,一个场景本就有无数种画法,慕羽聆选择了最不会出错的那种。
“难不倒他。”严杭说。
慕羽聆比他想的更为聪明谨慎,所以可以加大难度了。
—
慕羽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清晨了,他这一睡,睡了有大半天,他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摸出手机给沈应阑发了个早安,随后有佣人前来为他送上漱口水。
打理好自己后,慕羽聆穿着宽松的居家服,去找严杭要题目,但严杭表示先吃完饭再画。
慕羽聆乖乖地吃了半笼小笼包,白菜豆腐馅的,喝了一碗豆腐脑,还吃了一颗茶叶蛋,把自己喂得饱饱的,又去找严杭。
严杭穿戴整齐,走出自己的房间,看到他的一瞬间,慕羽聆睁大了眼睛,但严杭毫不在意,只是带着慕羽聆去往小画室,严杭的披风好好看,慕羽聆在他身后,就这样一直盯着他,迷迷糊糊走到画室。
严杭坐在高椅上,冷冰冰吐出四个字:“今天画我。”
“!!!”
有这好事?!?
天知道,严杭被整个绘衍万生的画者视为可遇不可求的模特,有人曾带着礼物去找季棹兮,请求他出面邀请严杭当一个小时的模特,可偏偏严杭不乐意做模特,也不乐意自己的照片和画像流出去,他不想,自然没人敢和帝国顶尖艺术世家的唯一继承人对着来,所以到目前为止,严杭的形象还没有出现在除严家外任何一张画作上。
但现在,慕羽聆要打破这个记录了吗?
慕羽聆搓搓手,眨了眨眼。
但是
他画人物真的一般,要是把严杭画的不好看,他一定会很遗憾和愧疚的。
“惧怕失败其实是在惧怕成功,羽聆。”似乎是看出慕羽聆眼底的犹豫,严杭安慰道。
慕羽聆点点头,故作轻松:“是啊,师兄,你快坐好,我要开始喽。”
严杭穿了身古西方的骑士装,不是那种布满铠甲的圣殿骑士,是那种慕羽聆左思右想,思考怎么形容。
是那种有长长的披风,腰身束得恰到好处,小腿被军靴包裹,长裤上还箍着腿环的骑士装。
整个服装以棕色和白色为主,穿在严杭身上,好看极了。
这腿环让慕羽聆瞬间想起了纪晏离,不过纪晏离的腿环是直接箍在光裸的腿上,而严杭穿了白色的军裤。
慕羽聆拿起画笔,却不知从何落笔。
看着坐在高椅上、身边摆满向日葵的严杭,慕羽聆忽然自闭了。
他鲜少画肖像画,一画肖像就画这样重量级的人物,慕羽聆感觉呼吸有些沉重,额头上冷汗直冒。
“怎么?”严杭问。
慕羽聆摇摇头:“没事。”
“我可能需要休息一下。”
“那就休息吧,我等你。”
严杭仰头嗅闻着一朵小向日葵,似乎是察觉这花并没有玫瑰月季那样浓郁的香气,随即了然地笑了下。
慕羽聆面无表情,任由冷汗直冒。
汗流干就好了,流干就没得流了,就能静下来画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