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他怎么说?”
罗耀山:“他一定让你别破费。”
“你怎么知道!”
“哈哈,那小子哪舍得让你花钱?”
“但怎么可能不办。你说,别人家的小孩都是被疏忽一点就要哭要闹。我有时觉得阿舜过于懂事,唉,缺乏童真,不够可爱。”
“林砚生,你以己度人。你自己小时候因为父母忘记你生日,在天台上躲起来哭,就觉得天底下所有小孩都这样。”
“有这回事?我不记得了!”林砚生脸红地说,“我们现在是在说阿舜。”
罗耀山老神在在:“我看现在的小孩也难做。讨要东西就是任性,不要你又嫌弃他冷淡。而且,我看那小子早就失去童年。哪有孩子敢跑去混社会?还混得有模有样。我看他生来是个亡命之徒。”
林砚生听得一愣一愣。
回过神,他不爽起来,护犊子地说:“胡说!阿舜一向是个循规蹈矩的好孩子。他在学校是优等生。”
总之。
他请罗老板通融,在其酒店订一桌席。
罗耀山生意越做越大。
上个月,刚为新开的西式酒店剪彩,林砚生没去过,听说金碧辉煌像王宫,预定爆满。
对罗老板来说,这是小事。
他随口答应。忽然问:“你自己呢,好事将近吧?”
林砚生:“我什么?”
罗耀山:“你不是和新女友进展顺利?什么时候结婚,我送你一桌酒席。”
林砚生顾左右而言其他。
他搓着裤子边,尴尬地:“我想来想去,眼下实在不是好时机。等到阿舜正式进大学再说。”
这话半真半假。
他转移话题:“别说我了,你哪时才愿意定下来?”
罗耀山直起身子,靠在椅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女人。”
“诶?”
林砚生说:“和男人也可以稳定啊。这是你的私事,我指指点点也确实不好,但是,你换伴侣也换得太频繁了,不累么?”
罗耀山定定地望住他,忽地淡然一笑,“不累。我喜欢美人,各式各样的美人。收集他们是我的乐趣。”
风流到这种程度,反而显得服帖。
林砚生:“……”
无话可说。
很快。
秦舜的十八岁生日那天——
作者有话说:
还是20个红包。
第8章
这一整月,林砚生都忙得不可开交。
考试结果出来:
秦舜报考的四门主课、三门副科均取得grade a,是近十年来唯一的7a状元。
报社、电视台等媒体连番上门来采访。——寒门出贵子,自古以来是人们乐见戏码。
更何况,这贵子相貌不俗。
连带着林砚生也跟着被些多菲林照射。
记者问他,有何教育心得?
他想,鹄不日浴而白,天鹅无需每日沐浴即可保持羽毛洁白,他几乎什么也没做。
秦舜还是孝子模板。
专访中,他说,打算报考医学,未来最好自立门户,开诊所,最终赚够钱买个好宅邸,给叔叔住。
于是人人夸林砚生幸运。
他去出版社交稿,都被拉住艳羡,好似他种下一棵金子树,终于结果。从此高枕无忧,只要躺在树下,等金子掉落怀中。
一个两个人不知都从冒出来贺喜。
林砚生脸皮薄,筵席宾客的名单改了又改,最后一桌变六桌。
校长知他们家境不宽裕,牵线一位富商介绍给林砚生:“……秦茂林秦先生读了报纸,为秦舜的故事所感动,想要资助他学业。他想约秦舜吃顿饭,后天早上十点在某私人沙龙见面好么?”
“秦、秦茂林先生?!”林砚生惊呆,差点咬舌。
毋庸置疑,秦茂林所掌舵的秦家是屹立于融城的几大豪门之一。
融城所有行业,上自衣食住行,下至娱乐灰产,秦家处处有掌控。不仅如此,在海外亦有巨额遗产。
这样的人怎么会特意要见秦舜?
胆小如林砚生,不觉得天上掉馅饼,反而担心。
幸好他有个罗耀山能咨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