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掐了他的脖子,刺激他,明知道他今天受了很多罪,可能承受不住,还是一次一次要他。
他是个畜生。
商柘希浑身发抖,双手绞得更紧。他的手上沾满了鲜血。
良久,医生走过来说:“应该没什么大事,是胃里出来的,估计因为饮食不当,又……受了很大的情绪刺激,可能有胃穿孔,但要进一步检查确认。”商柘希看着他,神识慢慢归了位,点一下头。
医生去准备进一步检查的事宜,商柘希松了口气,抓住如棠的手感受他的温度,又不放心一样,嘴唇贴在腕子上感受他的脉搏。他太傻了,他也太傻了,但是没事了,会没事的,商柘希亲亲他的手指。
但他竟然还是很想哭。怨恨自己,怨恨这个世界的心情依旧久久不散去。
赵现海从浴室出来,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回客卧,床上没有人,叶捐坐在一把椅子里。硕大的房间少了什么是很一目了然的,赵现海立刻注意到商柘希和如棠不见了,衣服也带走了。赵现海大怒说:“人呢?”
叶捐看他一眼,没说话。
赵现海又注意到了床单上的血,难道是,如棠的血。赵现海说:“怎么了?”叶捐疲乏地眨一下眼睛,也没说话。
“他带走了他?回答我。”
“那不是理所当然吗,他们是亲兄弟。”
赵现海笑了笑,他都没反应过来就说:“你在说什么啊?”
他的笑容忽然消失了,他想起那两个人相似的眉骨,想起商柘希抽富春山居烟,又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商柘希的熟悉感,那尊石膏像!
叶捐答:“商柘希是如棠的亲哥哥。”
赵现海表情跟见了鬼一样,几乎被震得往后一退,是,如棠是姓绪没有错,他怎么会没有想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妈的!刚才那两个人还在他们面前亲嘴上床,在他们面前乱了伦啊!
第60章 欢愉
诊断结果出来了,确实是胃穿孔,情况比商柘希想的严重,需要立刻进行手术。医生说造成的原因可能还有药物刺激,如棠在赵现海那里住的一个多月,一方面是自己不爱惜身体、不吃饭,另一方面也是被养出了一身病,叶捐并不是每天在家,想把人照顾好也有心无力,上一次赵现海就敢给如棠用药,谁知道这一个多月又有没有用过。
商柘希后悔了,如棠之前的身材是很匀称的,现在摸他的手臂,那一把骨头有些硌人。那时候他心灰意冷,自暴自弃,怎么就不马上来找他,怎么就敢放心把他留给赵现海,他一定疯了才做出那样的决定。
如棠一直在睡,做完手术之后打点滴,又睡了十个小时才醒。他半夜醒的,一睁眼看到病房十分茫然,又一歪头看到了商柘希。他回家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也给如棠带了换洗衣物,擦了身体,所以如棠现在身上很干净清爽,如棠甚至在消毒水的味道中,闻到了一丝清凉的爽身粉味。
前一天的回忆涌上心头,如棠想起发生了什么,上门的客人,激烈的□□,□□的冲击,一想起来,他的胃又开始痛了。他看了看身上条纹的病号服,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又去看趴在床边睡着了的商柘希。
商柘希人坐在椅子上,头埋在臂弯里,脸朝着如棠的方向,一只手还抓着如棠的手。夜凉如水,他身上穿了一件羊毛衣,手仍然冰冰凉凉,如棠看了看滑下他肩膀的大衣外套,又看了看他的脸,想起他对自己做的事,恨不得让他冻着算了。
如棠凑近了,看商柘希的脸,他刮过了胡子,人也收拾过,可眼下有淡淡的乌青,看起来十分憔悴。如棠心软了软,本来他觉得上床的事那么不真实,吻也不真实,太梦幻了,也太可怕了,可看到他,心头的梨子又落地了。如棠伸出手,小心地摸了一下商柘希的头发,他来的时候头发是梳过的,成熟男人的风格,但闭上眼熟睡,好像又变乖了。如棠又摸他的脸,也没醒。
如棠靠近了,跟他脸对着脸,手指停下,安静地看了一会儿。之后伸手去捞他的大衣,刚盖在他肩头,手机声响了,商柘希眉头轻皱一下,仿佛是醒了。如棠立刻松手躺回去,闭上眼,心怦怦跳,跳了一会儿又想,不对啊,他怕什么。
商柘希确实醒了,他支起手臂看一眼如棠,没注意到如棠醒了,如棠心还在怦怦跳,商柘希移过来,起身摸一下如棠的脸,之后没别的动作,关掉铃声,穿上大衣走了出去。如棠偷睁开一只眼睛,商柘希背对他走出了门,打电话。竖下来的,窄窄的玻璃门窗里,哥哥穿大衣的身影很寥落似的。
天气很冷了,又降温了,如棠想。他这才听到窗台上有敲打的秋雨声。
那雨声听得他犯困,商柘希讲电话的声音也隐隐约约传来,令人安心。好像是回到了家里,周五的晚上,他要睡着了,抱着被子犯迷糊,商柘希走进来问他,明天周六,是去看电影,还是去逛公园,买伯格曼的票,还是买《科学怪人》,去吃铁锅炖大鹅,还是吃荷叶蒸年糕和黄焖鱼翅。如棠不清醒了,眼皮向下落,话在嘴边一咕噜就掉在了枕头上,商柘希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