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彼此对视,猛然意识到从昨天上午开始他们就没见过小师妹了,四人脸色纷纷一变。
“你见小师妹了吗?”
“没有。”
“我也没见。”
“不会是出事了吧?”
“我去执法堂找找。”闫仄平说,“昨日她被罚抄了心经。”
“我有执法堂弟子的执勤表,传个符问一下。”范承泽说。
小师妹经常消失不见,有时候找不到小师妹他们会着急,后来发现小师妹大部分时间都是被抓去了执法堂,所以他就同执法堂的弟子要了一份执勤表,并同所有执法堂弟子加了联系方式,以便在找不到小师妹时可以快速问询一下。
“此时执勤的人是江明。”范承泽从厚厚的符篆里找到写着□□的那一张,然后传讯过去,问询后担心的说道,“江明说小师妹晚上就抄完心经离开了。”
玉书福至心灵,“小师妹会不会还没醒?”
几人对视一眼,纷纷觉得这是最有可能的可能。
“之前我右边空出的那间宿舍是否是小师妹的住处?”闫仄平问道。
“是。”
“我回去看一下,你们先晨练。”闫仄平说道。
闫仄平向宿舍处走去,一路上见到众多正在晨练的弟子。
司虹睡的正沉,脑子里终于没有了那棵广寒月桂的树影。
闫仄平叩了叩房门。
没有回答。
闫仄平用神识感受了一下,确认了司虹正在房间里。闫仄平推开了房门。
昨日那件红色的衣裙随意搭放在椅子上,桌上堆满了各种零碎的物品。
闫仄平移开视线,直接向床前走去。
司虹抱着被子,面朝里,依旧还在沉睡。
“睡得这么沉,别人把你杀掉也不知道吧。”闫仄平说,手指动了动,抽出了自己的剑。
司虹浑身一激灵,睁开了眼睛。
“谁?”
“感知倒是挺灵敏。”闫仄平说。
“这是我房间,你来做什么。”司虹看清楚是闫仄平后放松了下来,松松垮垮的靠在床头。
“此时是晨练的时间,你为何不去晨练?”
“我昨天抄完心经就后半夜了,怎么去晨练?”司虹不理解,“我需要睡觉,多睡觉才能长身体。”
“你已经练气一期了,不需要那么多睡眠。”闫仄平说,“修仙之人应当勤奋自勉,晨练也是规定的弟子日常作业之一,若不是你前面偷懒加上中间离开静室也不至于抄到后半夜。”
“心经那么多,不偷懒也得抄到晚上。”司虹说,“而且每个人的体制都不同,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需要那么多睡眠。还有这是我的房间,我没有让你进来,你就擅自闯进来了,让人一点隐私都没有。”
“从你一贯的作风里,我也明白你不是一个能听进去讲道理的人。”
“是啊,所以你不要喊我了,让我睡觉吧。”司虹接话从来都是飞快。
“我也没打算和你讲道理。”闫仄平说,“如果你和你的师兄师姐他们聊我多一点,你也应该知道我从来也不是一个喜欢跟人讲道理的人。我最后再问你一次,起床去晨练吗?”
司虹莫名察觉到了一股危机感,这种直觉带给过司虹很多东西,所以当这次危机感出现时,司虹头皮一麻,身体已经先脑子一步从床上走了下来。
“感知确实挺敏锐。”闫仄平说,“但是太懒惰。”
司虹正呆愣的看着自己已经穿上的鞋子,听到闫仄平的话有如受辱一般跳了起来,“你才懒惰。”
“我说的是事实。”闫仄平说,“才十八岁就如此。”
“十八岁怎么了!”司虹脸色爆红,“这关你什么事。”
“是啊。”闫仄平说,“我十八岁时已经筑基了。”
“练气一期。”
虽然闫仄平的语气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司虹从里面听到了嘲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