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一副心脏遭不住的样子,即刻愁容满面,“那我去什么啊,我一样没有啊。”
贺东篱听他这阴阳怪气的口吻就知道被捉弄到了,她即刻要走,床上的人不让,他拖着她的手,起初贺东篱还以为他只是捏着她的手玩,结果她被迫握住什么的时候,她觉得这还不是最羞耻的。
比手里更羞耻的是宗墀的话,他要她帮他,他昨晚明明也帮她了。
“你闭嘴!”
宗墀不让她走。以身体胁迫,以目光围剿。
“我要迟到了。”
“嗯,那你快点,不然就更迟了。”
贺东篱气得耳根通红,偏偏他包着她的手死活不肯松。她能感受到那里的不像话,更多的是宗墀的煎熬。他声音低低的,说话的时候,那里跟着跳了下,在贺东篱的手里。她一下子就自暴自弃起来,从前他也老这样为难她,她从来没一次弄明白过。
事实也是,她自己都弄不明白自己,怎么帮他啊。
硬着头皮帮了他几下,嫌累得撤了手,才要仰头跟他说什么的。宗墀接手过去,另一只手捏住她下巴,要她看着他。或者,容许他全神贯注地凝望着她的脸。
贺东篱被迫坐在床边,她移不开脸,又动不了脚。她看着宗墀痛苦的神情,无法置身事外,思想与身体只得甘心被禁锢在原地。一时间,听他困兽般喘息出来的声音,污秽又像极乐。
她头皮发麻,怎么也想不通,原来污秽与极乐能相通。
下一秒,那些浓稠的污秽溅了她一脸,惊得她目光闭塞呼吸停滞,贺东篱才要张口骂人的,亵渎的人欺身过来,吻住她,贺东篱彻底被他气疯了,赶时间的她根本来不及骂他了,只得勒令他,你走之前,床上的东西全部都要换下来洗。
于是,一早匆匆洗澡换衣服再忙着刷牙的人,只得把她的住处暂时交给留宿的人。
她刷完牙,把电动牙刷搁回墙上挂架上去时,才想起来,他昨晚换了置换头刷牙的,眼下她刷的是宗墀的那个,她拿在手里才要拔下来换掉的,才发现刷头上有他昨晚做的标记,chi。
她原先的那个,是ci
终究,她没舍得换掉。
厨房间,宗墀爬起来,没来得及收拾床上,先去做了两杯咖啡,其中一杯他帮她装在她的自带杯里,邹衍送给她的焦糖脆帮她塞到包里去了。
准备好了她出门的补给,走过来邀功般地递给她。
玄关门口,宗墀刷着牙看贺东篱出门,她把备用钥匙交给他,他一面刷牙一面叮嘱她,“别空腹喝咖啡。”
说话间,有牙膏小泡泡飘到她脸上去。
她不作声地躲了下,房里宗墀的手机在响,她便正式出门去上班了。
送走了女主人,宗墀回洗手间有条不紊地刷完牙洗完脸,折回房里,又把床上的四件套拆下来,唱一晚没接的手机,一大早又被轰炸,眼下几乎要阵亡熄灭了。
宗墀赶在最后一格电前,喝着咖啡接通了黄秘书的电话,那头已经落地上海,她跟老板报备的口吻道:宗太太昨晚的飞机,夜里落地的,我待会儿赶过去接她,一齐过来的还有周太太。
宗墀不以为意,他问秘书,洗四件套还有两套睡衣放多少洗衣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