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行走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要不大幅度牵动背上的伤口就一切还好。
前世,杨衍把她关在福园里的时候,她总会从后花园的院墙那里爬出去。那一处的墙要比其他地方矮一些,刚刚她又去看了看,那一处墙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杨衍又给砌高了。
看完了院墙,香巧从小厨房那里过来,带着早膳,说是杨衍要来。她坐在桌子边等着他,瞧见他的时候,是觉得他今日步态有些僵硬,脊背绷得有些直直的,也像是受了伤的样子。但他神色没有多大变化,依旧是万年不变的死装。
“多吃点。”
“吃完把药喝了。”
柴蘅点点头,啃了几口陈怜意带来的大饼。她虽然厌恶他,但没必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昨日薛如月来找我,是说她兄长的事情。你不要误会。”杨衍把装满药汁的碗递给她。
这些事他从前一直懒得解释,是觉得这是小事,更何况他跟薛如月确实没有什么,也就没必要说。但现在,他发现,再小的误会也是需要解释清楚的。不然,在柴蘅的心里,他跟薛如月始终有纠缠。
柴蘅不以为意地把那碗苦的发涩的药汁一饮而尽,她吞咽这药汁的时候就像前十几年吞咽那些委屈一样,咽下去了,也就罢了。
“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意料之外的回答。
杨衍搁下手里的碗筷,一脸凝重:“你说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柴蘅不想跟他吵架,她怕自己说着说着就说出杨衍不爱听的话,然后他又不知道会做些什么。
她不说,杨衍就那么看着她。两人僵持着,柴蘅被他看得头皮发麻,终于忍不住叹口气:
“你该不会以为我还会傻到再去招惹她,所以又警告我吧。”她说着,也觉得荒唐“你放心好了,我自己几斤几两,我很清楚的。这样的错,我绝不会再犯了。”
“你清楚什么?”杨衍紧紧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