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喝一些,若是被王爷发现不好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喝个酒还要跟他解释?荀还是冷眼看了穆则一眼,之后又补了一句,他现在正不知道怎么讨好我呢,不用解释。
穆则原本还想再说什么,结果一抬头就看见门外多了个身影。
那身影从前只能说是眼熟,而如今怕不是太熟悉了,熟悉到只是瞟了一眼便明白情况,然后他刚刚跑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荀还是没有察觉到穆则的异样,翻起桌子上的茶杯,不甚讲究地将酒倒入其中,摇头赞叹道:还是青木坊的酒香,回头定得寻个由头去一趟东都。
如今喝个酒都要如此费劲,荀还是觉得感情这个东西,其他的都很好很享受,唯独管天管地这事儿他有些受不了,到底是无拘无束惯了,如今连身上的担子都没了,却连带着最后一点爱好也跟着剥夺,简直是没有人性。
荀还是心里腹诽着,结果等了半天都没见穆则动弹,疑惑地抬头看过去,结果这一抬头正好也看见了门外不知站了多久的人影。
只是一眼,缭绕在鼻尖的酒香顿时就好像变成了一个个矛,直直地戳着他的脑子,连带着太阳穴一起突突跳个不停,下一刻,他慌忙地将酒坛子盖上,根本不管会不会在穆则这里掉身份,反正一股脑地塞到他的怀里,只是杯子里的酒怎么看都没办法藏,最后一口饮尽赶忙将茶杯放了回去。
一抹嘴后,端坐在桌子旁俨然一副什么事都没干的样子,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看的穆则目瞪口呆。
或许真有心有灵犀这种东西,就在荀还是收拾完东西的下一刻,房门被人推开,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此处的人正站在门口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屋里的人。
穆则愣是在未散的酒味里闻到了□□的味道,躬身对着来人行礼,唤了一声:王爷。随即十分有眼力地抱着几个酒壶往外走,路过谢玉绥时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个方才被荀还是打开,之后又胡乱盖上的酒壶盖子正巧掉到了地上。
当啷一声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屋里两人整齐地瞧着那东西滚到了谢玉绥的脚边之后不动了。
穆则目不斜视地走了出去,出门时还十分贴心地将门带上。
门边邬奉眼观鼻鼻观心站着一动不动,确定门关好后,他转头看着出来的穆则,两人露出一副心照不宣的表情,随后一起去了穆则的房间。
房门一关,穆则舒了口气问:怎的都跑到了这个地方?
邬奉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当初王爷不是给妖孽吃了一个药丸,致使他毒发差点挂了吗?那其实是一味比较猛烈的药引,本想着是将潜伏在体内的毒都引出来,只要爆发了才能解决问题,但那玩意有所弊端,一个不好妖孽可能就真的挂了。
所以公子生气了?穆则现在都是称荀还是为公子,邬奉自是知道这点,昂王爷也没有服软,毕竟这是救妖孽唯一一条路,自然不可能认错,之后两个人就吵起来了,妖孽就跑啦。
得,后面的不用问。荀还是不可能因为这点事情就生气,绝对是随便找个由头跑出来寻开心。
王爷这么出来没事?我记得王爷挺忙的吧,那个小皇帝现在就是个甩手掌柜,知道自己反抗不过之后什么都往王爷身上推,倒是把昏君的样子做出个十成十。
自然是忙的,但是把着急的事情先处理好了,这不刚到就抓包。
一想到荀还是方才在屋里的样子邬奉就想笑,虽说他现在已经接受了王爷和荀还是之间的关系,但是不耽误他想看荀还是出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