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再说。
难得地见着荀还是老老实实睡觉,谢玉绥轻笑一声,温热的手掌在荀还是的后背轻轻拍着,像哄小孩一样哄着荀还是。
荀还是此时满脑子都是些不正常的事情,不知道躺了多久他似乎已经睡了一觉时,感觉到身前突然一空,原本紧靠着的温热从身前离开,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门关上的瞬间,荀还是睁开眼,看着面前已经空了的位置,手不自觉地在被褥上摸了摸那上面还有残留的温度。
荀还是本以为谢玉绥离开后不会再回来了,没想到他闭上眼睛刚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见房门再次被人轻轻拉开关上,脚步渐近,之后荀还是感觉身上的被子被人掀开,然而人再进来时却带着一点凉意。
荀还是往谢玉绥怀里蹭了蹭,这一动作让谢玉绥一呆,随即躺下去时重新将荀还是抱到怀里:吵醒你了?
嗯。荀还是倒也不客气直接应下,手环在谢玉绥的腰间,声音含糊道,做什么去了,身上这么凉。
大夏天的还能带着凉气也是不容易。
谢玉绥身形一顿,随后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下巴放在荀还是的头上,就在荀还是以为不会得到回应,迷迷糊糊就要睡过去时,头顶却突然传来悠悠声音:被某个小妖精迷惑后,不得已去洗个冷水澡。
刚刚拢起的睡意瞬间散了一半,荀还是笑着在谢玉绥怀里蹭了蹭。
谢玉绥拍着荀还是的背沉声道:明天不是要赶路吗?夜深了,睡吧。
谢玉绥的声音就像是带了某种魔力,睡吧两个字刚落入耳中,荀还是就觉得自己意识开始朦胧,没多会儿就真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荀还是起的很早,他本没想吵醒谢玉绥,奈何他刚睁开眼刚有动作,谢玉绥就跟着坐了起来,最后两个人沉默着一起起床穿衣。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或者说谁都没好意思说话。
前一天是借着酒劲儿睡在一张塌上谁都没有不好意思,如今酒劲儿散去,礼义廉耻什么的后知后觉地找了回来,没闹个大红脸已经算是他们心理素质够强。
直到衣服穿着妥帖,荀还是清清嗓子道:这个时辰恐怕早点摊子还没出来,一会儿让卓云蔚出去给你买点,如今东都情势并不算明朗,你一人在此多加小心。我这宅子虽说没有守卫,但是一般人不敢擅闯,你可以先安顿在这。
谢玉绥:我在此待得时间够久了,有些事情也得赶紧办,一会儿你走后我也准备动身。
荀还是正整理自己衣领,听见这话手指有片刻的停顿,而后不动声色地拉了拉里衣,动作间正好将锁骨上的痕迹尽数掩去。
谢玉绥见着这一幕眸光暗了暗,嘴唇下意识紧抿,强忍着想要将荀还是衣服扒开的冲动,撇过头看向门口。
也就是这时他看见门上映了一个人的影子。
那人瘦瘦高高,像是个守卫一样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想必是跟着荀还是一起走的人。
荀还是早就知道外面已有人在等,不过不想走这么早,刻意穿个衣服都磨磨蹭蹭,想要多待一会儿。
拖到了现在基本上已经是极限,荀还是走到谢玉绥面前轻吻了一下他,凑到耳旁小声道:我这次是和方景明一起出去,其余人一应不带,你可以把卓云蔚留在身边,他虽说是天枢阁的人,但是这边事情参与甚少,对邾国也没什么感情,若是有事可让他用鸽子联系我。
不知怎么的,谢玉绥心中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
他本不应该过问过多,可是这种预感让他实在没办法当做无事发生,随即压着声音问:你们究竟所去为何,即便详细内容不方便透露,至少让我知道有没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