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他却感觉不到丝毫寒冷。
热意奔涌,融化了宋玉卿浑身的冷意。
手背很烫……
裴淮看向宋玉卿,勾唇不在乎地笑了笑,“卿卿,你别哭……我是你的alpha,我应该保护你的。”
宋玉卿才意识到手背滚烫的东西是自己的眼泪。
“蠢货。”
这一声斥责极轻,消散在浓郁的血腥味和硝烟信息素中。
宿荃怎么也没有想到裴淮会这样做,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滞。
裴淮不自毁腺体,他也会当着宋玉卿的毁掉裴淮的腺体。
可是,现在裴淮的行为打破了他的计划。
在证明自己对宋玉卿的爱意的同时,也衬得他对宋玉卿的爱意根本拿不出手。
是不是,裴淮在宋玉卿心里占据的位置又变得更多了。
宋玉卿嘲讽地看向宿荃,“这就是你想看到的结果,你满意了吗?”
宋玉卿琥珀色的眼眸一片平静,刚才眼眸中的强忍的不适也完全消散。
宿荃扣住宋玉卿的脖颈,强迫宋玉卿看他。
青年雪色的容颜,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只剩下被泪水浸染的破碎感。
恶意逐渐填充了心脏,宋玉卿心痛,他就让宋玉卿心痛到底,宿荃忽然开口,“那你满意吗?”
“他为了你变成这副模样?你不愧疚吗?”
宋玉卿看不上千疮百孔的他,甚至不愿意了解他的过去,那就一起烂吧。
他倒要看看宋玉卿让爱他的人都去死了,还怎么看不上他。
宋玉卿手抵在铁栏杆上,“有什么好愧疚的,他不为了我自残,你就会放过他?”
自从裴淮被俘,宿荃就没有想过轻易放走裴淮。
宿荃指腹蹭过宋玉卿的脸颊上的眼泪,再次被那点眼泪刺痛。
不愧疚,那是心疼?
宋玉卿喜欢裴淮,会心疼裴淮,凭什么?
最后,宿荃没有办法再直视那双看向他再平静毫无感情的双眸。
宿荃松开宋玉卿,将人拽出来,“我送你回去。”
宋玉卿:“放开他。”
宿荃从未如此愤怒过,“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和我谈条件?”
宋玉卿语气冷淡,仿佛刚才从未为裴淮掉一滴眼泪,“他死了你还怎么羞辱他?”
理智又冷静。
宿荃似乎想到什么,勾唇冷笑,“你说的对。”
“那你就在这里陪他吧。”
他倒要看看裴淮一朝跌落泥潭,还怎么面对宋玉卿。
刚才还能对着宋玉卿扯唇轻笑的裴淮,眼里却闪过一丝落寞。
宋玉卿:“放开。”
宿荃抬手,唇角弯起一点笑,仿佛刚才变态的不是他,要将宋玉卿情绪逼到崩溃境地的不是他一般。
“好,要我给你送点药来吗?”
还不等宋玉卿说话,宿荃视线又落在宋玉卿湿透的衣物上。
湿透的布料清晰地勾勒出流畅而脆弱的线条,雪色肌肤在湿衣下若隐若现,透出一种惊心动魄的易碎美感。
与这肮脏血腥的环境形成一种诡异而诱人的对比。
“先去换衣服再回来,宝贝。”
裴淮都是一个废人了,还奖励裴淮做什么?
宋玉卿冷眼凝视着宿荃,“神经病。”
被宋玉卿这样骂了一句,宿荃不仅没有丝毫愤怒,反而有些愉悦。
“对,我就是神经病。”
“你身边都是神经病。”
“你就应该一次次变成寡夫。”
却连守寡的机会都没有,又被人不断争夺。
怀璧其罪,宋玉卿长这样一张脸,这样的好身段,就合该被人觊觎。
被锁在这里将近半个月,那双铁钩还是第一次从裴淮肩胛骨取出去。
裴淮对着宋玉卿笑了笑,试图维持最后一点可怜的体面,声音干涩:“我好着呢。”
宋玉卿一言不发,扯开裴淮的衣物,用酒精冲洗裴淮的腺体。
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也不给裴淮拒绝的机会。
很疼,疼到让人麻木,裴淮却没有任何反应,他以后……就是一个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