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此行路程遥远,车夫来时还检查过一番,马车好端端的,今日突然就坏了。
扶风回去,片刻后再次出现,他领了吩咐,对姝云道:“云姑娘,大公子让您过去跟他同乘一辆马车。”
……
马车继续行驶,林间的路时有不平,车夫稍微放慢速度,以求平稳。
车厢里,姝云抱着团团,萧邺就坐在对面,她如坐针毡,来山庄时觉得快,可这厢返程又极慢。
灼热的目光盯着脖颈,姝云垂下眼睫,理了理乌发,试图遮掩侧颈的吻痕。
萧邺伸手,长指撩开她适才整理的一缕乌发,被脂粉遮盖的吻痕朦胧模糊。
姝云按住他的手,但还是晚了一步,男人温热的指腹已落到吻痕。
姝云惊惶,抬眸看他,呼吸不由紧了几分。
萧邺一脸平静,指腹轻轻摩挲,将遮盖的脂粉蹭掉,紫红的吻痕越发暧昧。
他的手指还停留着,五指渐渐展开,扣住纤白的脖颈,一股力将姝云朝他身边带。
姝云梗着脖子,害怕地伸手,抵着男人宽阔的肩膀,保持着距离,看着他只隔了一掌距离的面庞,惶悚不安,“哥哥……”
萧邺道:“离开庄子,为何不跟我说?云儿何时这般不听话了。”
姝云紧张,道:“庄子里突然死了人,我和林姐姐害怕,就、就匆匆收拾包袱,想快些回去,是怕极了,才忘了哥哥。”
“是么?”萧邺薄唇轻启,指腹摩挲侧颈吻痕。
姝云点头,垂眸避开他沉沉的目光。团团踩在她膝上,一截白乎乎的爪子去抓男人腰间垂挂的香囊。
白兰味的香囊,夏日蚊虫多,里面还加了驱虫的熏香,是她做来送他的。
姝云觉得这是她做得很蠢的一件事。
和她身上味道一样的白兰香囊。
马车忽然颠簸晃荡,姝云身子往前栽去,团团受了惊吓,从她膝间跳下,腰间搭了男人的手,萧邺扶稳她,她几乎是投了他的怀里,唇擦过他的下颌。
后腰酸痛的地方搭着他的掌,姝云浑身僵直。
萧邺喉结滑动,下颌抵着她的发顶,发丝间也是她的味道,一垂眸,是脖间吻痕,他把着细腰的手掌紧了紧。
姝云想起身,却被那只有力的手扣紧,“我们不能这样。”
“哪样?”
萧邺低头,下颌扫过发丝,姝云脑子里一团乱麻,感觉快要炸开了。
角落里的团团望着他们,琥珀色的猫瞳清澈,好似有探索不完的新鲜事,仿佛在疑惑他们。
姝云以一种极其亲昵的姿态,被他抱着,她羞赧,是难以启齿的背|德|感。
“昨夜不是云儿,先招惹我的?”
姝云愣怔,眼睫轻颤。
“昨夜在园子里,云儿勾缠着我的腰,又是松衣襟,又是解系带……”
姝云脸色羞红,光想想就无地自容,打断道:“别说了!”
萧邺轻拍她的腰,将她又按回怀里。
车厢不宽,萧邺岔开的双腿恰好将她并拢的膝揽进,她微微塌着腰,在他怀里僵直了身子。
马车驶入街道,逐渐热闹起来。
姝云背靠车壁,如坐针毡,被男人碰过的后腰隐隐发烫,她鬓发微乱,反观对面的男人,衣冠整洁,仪容端正,依旧是矜贵自持的模样。
萧邺撩开窗帘一角,看了眼街边,吩咐道:“去崇业坊。”
崇业坊不是回府的方向,车夫听从吩咐,改了道。
姝云纳闷,猜不准他的心思,闷头摸着团团。
这一路舟车劳顿,又与他生了争执,姝云有些疲倦,便靠着车壁小憩,她不敢睡,神经紧绷着,留心身边的动静。
良久,马车停了下来。
周围的热闹,喧哗声一阵接一阵。
萧邺挑开帘子,恰逢有风进来,吹动姝云的头发,她慢慢睁开眼睛,顺着挑开的帘子看向外面。
马车停在道边,前面数十步是座府邸,一群人进进出出,很是热闹。
姝云抬眸望去,只见牌匾上写了偌大的“魏府”。
她愣怔,再细想一些事情,心底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只听萧邺不疾不徐说道。
“五月十三,大吉,宜纳采、合婚订婚。郑家的几箱东西送到了魏家,那一双鸿雁足下系了红绸,好不喜庆。”
姝云心里难受,却又无能为力,她跟郑邵玖有缘无分,已经没了可能。
“哥哥跟我说这些作甚,我与他不就是在哥哥的劝说下,断得干干净净么?”
姝云看着他,眼里有恨,也有泪。
萧邺轻笑,抱过她膝上的小猫。团团也不躲,在他掌下轻蹭,撒欢似的在他膝间翻身,仰面四躺。
萧邺伸手逗猫,团团跟他疯玩,张着嘴巴要咬他手指,男人握住它的脸,“逗急了,还学会了咬人。这猫倒随了它主人。”
萧邺吩咐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