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可以的,再厉害的异种在你这也不过如此。”
谁叫他最擅长“玩”了?
玩人,玩狗,玩异种。
玉流光道:“哦,很遗憾,宁不非前段时间说去沉睡了,我并不知道他在哪。”
说完这句话,没有要再继续聊的意思,扔下一句“好好休息”,他就双手插着衣兜转身离去。
谢相白道:“玉医生。”
没完没了,走到门口的白色身影停下脚步。
他回了头,谢相白却只能看见他柔美的侧脸,他垂眸按着藏在被子里沾血的匕首,“你下班了吗?”
“嗯。”
谢相白安静几秒,叹气:“好冷淡,流光,我能感觉到我的精神力不太稳定,情绪很躁动,晚点可能还要麻烦你来给我做手术。”
玉流光说:“总医院不止我一个医生。”
“可我只想要你。”
这话一出,四周安静几秒,谢相白再度开口:“五个小时前我让他们叫你,你也还是来了,流光,我们之间是有感情的,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动辄用自残威胁你,我会改的,我们和好行不行?”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轻了许多,血蓝色的眼瞳落在青年单薄的背影上,藏在黑暗中的手却掐住了锋利的匕首,深蓝的血液浸染了洁白床单,他语气不变,和正常人一般无二,“好不好?我真的已经下定决心改变了。”
事实上,这话就像拖延症口中的等一下就去,这个等一下可能是十年后,也可能是一辈子。
不过站定在门口的青年似乎因为这话,终于有了点动容,他回头,浅色的狐狸眼落定在谢相白身上几秒,用带点溢叹的语气不疾不徐说:“最后一次。”
谢相白瞬间松开匕首。
都说十指连心,他的掌心被刀刃割开,血流不止,科洛地安蛇人痛觉敏感的特点似乎并未在他身上发挥,他甚至能笑,关切地说:“流光,接吻吗?感觉你现在需要这个。”
玉流光藏在白色衣兜里的手正无意识弯曲着。
他确实不太能集中注意力,躁郁、肌肤轻微发热,都在影响他的情绪。
不知道肌肤饥渴症是怎么在他身体上形成的。
他曾经查过资料,总觉得形成的病因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
玉流光将手从衣兜里拿出来。
雪白修长的手指按了一下眉心,他看向谢相白,比起用接吻拥抱来抚慰这一刻的躁郁,此时他更想回家睡一觉。
玉流光平平道:“不用了,你……”
“你们在门口守着就行。”
门外一道冷傲的嗓音打断了玉流光的话,下一秒,观察室的门被人从外面用蛮力打开,“砰”的一声,墙面似乎都剧烈震了一震,在这样冲突的氛围中,奥凯西压着俊朗而凛冽的眉往里看去,锁定玉流光。
谢相白无声收紧黏腻覆满血液的手,血蓝色瞳孔低垂。
“听说你连续工作了二十一个小时?”
奥凯西看都没看谢相白一眼,推开门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他皱眉看着玉流光单薄的身形,当初去当什么随行军医他是第一个不同意,回来人不止瘦了一圈,还不知道从哪里招来一个疯狗。
现在又在军校和医院来回转,这么拼干什么?
玉流光没有理会奥凯西。
他回头对谢相白道:“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也休息,别忘了自己刚刚说过的话。”
“好。”
谢相白配合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门关上,脚步声远去。
观察室安静下来。
谢相白将匕首从被子里取出,“哐当”一声,沾着蓝色血珠的匕首被他投掷进了拾荒机器人的脑袋里。
【好吃。】拾荒机器人用机械音说着固定台词,【不要的垃圾都扔给我吧,爱护环境,爱护机器人,美好你我他。】
“……”
这趟出行奥凯西带了两支护卫队。
相当夸张,高大的士兵占满了观察室外的这条走廊,单薄的青年一出来,所有视线就都下意识锁定在他身上,然而又因为储君奥凯西曾经因为占有欲做出过的疯事,他们又下意识别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