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道:“你知道我的意思的。”
祝砚疏动作一顿,“让我陪你就那么难?父母?你根本不在意父母,我知道的。”
玉流光被找回来时是大二。
他今年二十四,在这个家统共不到四年。
父母平时需要工作,在家时间不多,培养感情的机会也不多。
给予玉流光最多的,是那些股份和数不清的不动产。
而亲情,趋近于零。
所以为什么要拿父母说事?
不如来一句,我就是不想在黄泉路看到你都好。
祝砚疏单腿半跪着,用毛巾擦过青年柔软的手心。
他能感觉到那双眼睛在注视自己。
很凉,很淡。
片刻,祝砚疏将毛巾按进温热的浴水中,撑着雪白的浴缸去亲面前青年的唇瓣。
两人的鼻尖碰到一块,玉流光伸手勾着祝砚疏的脖颈,“哗啦”一声,水彻底沾湿那身衣服。
祝砚疏用力亲他,手指轻轻插入那长发中,贴住他柔软的唇吮吸。
“听话。”被他吻住的青年,断断续续发出声音,“我的遗愿,听话。”
含吮着唇间的柔软。
祝砚疏一双眼逐渐变得滚烫。
他跪在水中抱着他,亲了许久才哑声道:“嗯,好,我不会跟你去死的。”
【提示:气运之子[祝砚疏]愤怒值-1,现数值 0。】
【恭喜任务已完成 4/ 5!】
【胜利就在眼前!】
“……”
春节渐近。
几个男人彻底就在祝家住下了,碍于脸面,祝母不好驱逐。
但要过年了啊!
一家人团团圆圆,多个荣宣也就算了,你们自己没家吗??
哦……流光那个叫简则的朋友好像真没家。
简则不知道有人蛐蛐自己。
他正在流光房间中,给他弹钢琴,“流光你听!熟不熟悉,我们以前逛商场的时候我给你弹过的。”
那时候他们都还是学生。
简则没钱买乐器,都是蹭的商场的钢琴。
玉流光仔细听了一会儿,“有点耳熟,但又不太耳熟。”
“那当然,那时候我手法不娴熟,断断续续的。”简则说,“但是现在就很流畅,所以听起来就会这样。”
玉流光坐在床边,灯光落在苍白的眉眼上,长发搭在胸前,过了会儿才点头。
他有点头晕。
眼前刚闪烁两秒,手就被简则握住了。
“流光,后天我要去开演唱会。”简则紧握着他的手,絮絮叨叨,“演唱会一天一夜,第二天我就回来。”
“开完这场演唱会我就退圈了,到时候……”
他停住嘴,注视眼前这双柔软而湿润的狐狸眼。
玉流光轻喘了口气,说:“你就干什么?”
简则沉默几秒,转移话题,“最近我总是想到以前。”
“想到我们小学玩过家家,我说我要扮你的宠物狗,你骂我有病,那时候我偷笑,流光你一点都不会骂人,骂的时候翻来覆去就是你有病,发什么疯,滚远点。”
“还想到我们在孤儿院的时候,很多人想领养你,我特别害怕你被领走,又觉得你被领走好,这样就可以住在大房子里了。”
“流光,我好想你。”
简则伏在他膝上,眼眶渐渐湿润,明明人就在跟前,他喃喃说:“很想你,非常想你。”
想和你结婚,想和你旅游。
想和你白头。
晕眩渐渐消失。
青年半启着唇喘息,低头注视简则,用手抚他后颈,“你刚刚说你就干什么?”
简则一哽。
说那么多,怎么还想着这个啊。
他握住这截手腕,去亲他手心,含糊地转移话题,“没什么流光,你早点休息。”
说着直起身,飞快去亲他的唇,“我回房间了,明天的飞机,对了我的演唱会有直播的,到时候我把直播号分享给你,你记得看……其实不看也行,里面有很多歌都是说的我们……”
不知不觉,又絮絮叨叨很多。
总是惊怕,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简则强迫自己住嘴,“晚安,流光。”
“……”
玉流光躺回床上。
他有点发热,脑袋思维都缓慢下来。
死亡对人类而言,是值得惧怕的事。
他不太明白,简则是不是也是祝砚疏那个意思。
捂了下发热的额头,他轻蹙眉,还是准备和简则提一提。
“……”
次日。
浑身的滚烫变成冷汗挥发,玉流光又感觉有些冷了。
脑袋痛,四肢无力,病恹恹的不想起。
但还是得起。
玉流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