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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1 / 2)

容瑟看着奚朝浥胜券在握的神情,盛怒也渐渐消了下去,蓦地想起来他方才的那句话。

他看着容知许,说了一句“天子不是天子”。

容瑟看着静立的容知许,也就明白她为何宁愿过这种日子,也要留在奚家。

她自己也知道,她是维系容靖与朝臣的纽枢。

容瑟也就不难理解,她为何会恨自己。

“你以为你很伟大,你在忍辱负重。”容瑟眼神中的温度褪去,淡淡道,“你恨本王,可瑄和,你知道自己在为一个什么东西付出么?容靖?他知道你在这里经历着什么?”

容知许咬了咬唇,执拗道:“瑄和不曾牺牲,也没有付出什么。”

容瑟嗤笑一声,对云初点了点头,示意他放开奚朝浥,随即对容知许说:“那不妨对他说一说,若他真心待你,岂会忍心让你受苦?小姑娘,本王劝你一句,少自我感动,至少得清楚,那人值不值得你这么做。”

说罢,容瑟的眼神投向奚朝浥,声音很轻,眼神却冷:“本王不怕在这儿杀了你,奚朝浥,本王要你的命轻而易举,可那未免太没意思,本王有时间同你慢慢耗。”

“咱们,来日方长。”

谁都不敢怀疑摄政王这句话的份量。

容瑟没有久留,他来得突兀,走得也干脆。

奚朝浥心烦意乱,森然目光扫过容知许,“晦气,滚出去!”

容知许脚步虚浮地出了门,没走多远,就听见一声温和的轻唤。

“公主殿下。”

梁慎予从山景后走出,唇边噙着淡淡的笑,温声吐字道:“公主殿下想必不会主动告知陛下这些事的,不过臣会代劳,臣会亲自禀报到御前去,陛下如何处置,公主殿下拭目以待。”

梁慎予笑得温和,而神情却分明是冷淡的嗤嘲。

诛心为上。

他就是要让容知许看一看,容靖到底会不会为了救她与奚家反目。

容知许下意识反驳:“大局为重,皇兄……”

“你以为王爷救你,是为了什么大局?”梁慎予打断她,毫不掩饰自己的讥诮,“他为霁州十三户商人翻案时,你的好皇兄还惦记着如何守住自己的皇位,也罢,倘若你与他是一丘之貉,多说无益,本侯来,是为了——”

梁慎予指了指容知许手里那件绣工细致的天青色袍子,淡淡道:“取回这个。”

容知许这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拿着容瑟的外袍,愣了须臾,连忙将袍子递过去,“我……”

“公主殿下不必多言。”梁慎予将袍子仔细接过,神情好似细微地柔和了些许,“王爷是本侯生平所见,最坚韧温和之人,若王爷与陛下境遇相同,而今日受辱的是王爷府上那小丫头,王爷必然会毫不犹豫救她离开,这就是他与陛下的不同之处,殿下且等着瞧吧。”

当日京兆府尹捉了蓝莺,摄政王不顾言官唾骂,更不顾自己狼藉的名声,连个过场都不走,生怕蓝莺受了委屈,直接带人将京兆府给砸了。

梁慎予捧着容瑟的外袍,对容知许点了点头:“臣告退。”

容知许一人站在原地良久,脸颊火烧似的疼,嘴里都是血腥味,还混杂着莫名的苦涩。

与此同时,还生出了隐秘的期待与动摇。

……如若定北侯当真与皇兄说,那皇兄是不是真的会救她脱离这地狱苦海?

容瑟彻底失去了对这场游宴的兴致,直接下令回府,在马车里等了半晌,梁慎予才姗姗来迟,手里捧着的袍子布料尤为眼熟。

“你去拿这个了?”

容瑟指了指那件绣工精美繁复的袍子。

梁慎予轻轻颔首,“王爷的衣裳,怎能落入他人手中,故而取回来了。不过瑄和殿下的事情,王爷想怎么办?”

容瑟的酒意已经彻底散了,但始终面色淡淡,也不曾作声。

“我会将此事告知陛下。”梁慎予轻轻道,“她从前就被养在曹太后宫里,瑄和殿下的生母魏氏生产那日薨逝,依我看,倘若生下的是个皇子,只怕皇子也要“夭折”,若瑄和长公主与陛下离心,同奚氏决裂,对我们百利而无一害。”

梁慎予虽然不耻于奚朝浥的行径,但容知许在他眼里也是自找苦吃,何况梁慎予同情心十分吝啬,他才不在乎容知许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他目的明确,就是要奚家这桩联姻收场不堪。

容瑟沉默须臾,轻声说:“奚氏与柳氏确实碍眼,本王听说,奚家后院当家做主的,是那个姓柳的侧室。”

奚家后院这点事,原著着墨不多,容瑟也只是从云初的只言片语中听了一耳朵。

“不错。”梁慎予颔首,“据说奚晏没中功名时,便是出身滇州世家,同那个柳苒青梅竹马,不过后来入京,便娶了信国公府的嫡女薛瑾,借着国公府的势在朝中顺风顺水。”

容瑟点点头,“那后来呢,信国公府的嫡女是正妻,又是低嫁,怎会被一个侧室欺负到头上?”

梁慎予说:“薛瑾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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