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恨不得贴王爷身上,今日倒是老实,都是习武之人,云初一眼就看出他脚上也不怎么稳……
不会是真受伤了吧?
回屋后,梁慎予将剑收入鞘中挂好,看上去与平日无异。
“你真没事?”容瑟狐疑。
梁慎予不答,声音有些低哑,“他们不是冲着王爷来的,是为了引我去。”
“什么?”
容瑟心猛地提起来,伸手便在梁慎予胸前摸索起来,促声道:“那就是冲着你来的?他们把你怎么样了?哪受伤了你倒是说啊!”
梁慎予就那么从容地任由容瑟摸来摸去,眼神愈发暗。
直到容瑟抚上梁慎予的侧颈,触手滚烫,猛地顿住,抬头看着他问:“你身上怎么这么烫?”
毫无防备的眼神。
像个到了狼窝边还毫无自知之明的兔子,甚至还要天真地询问狼饿不饿。
容瑟当真毫无自觉,见梁慎予不说话,愈发不安,轻轻抚了下他的脸颊。
一样的滚烫。
“你……怎么了?”
梁慎予敛眸,脸颊轻轻在温凉掌心蹭了一下,才低声说:“是容靖,他将我引到房中,里面燃的香加了东西。”
听着还有点委屈。
容瑟一瞬间想到那些乱七八糟的毒药,吓得呼吸都停滞了须臾,才问道:“什么东西?”
梁慎予掌心滚烫,攥着容瑟的腕,低下头,附耳轻声:“催情所用。”
耳畔热息裹挟着轻语,容瑟耳廓蓦地红了,随即回过神,微微睁大眼。
“催…催情?容靖?”
他这才嗅到梁慎予身上隐隐渗出的甜腻味道。
尽管散了一路,但总还留有余香。
不过瞬息,容瑟便明白了容靖的意图,怒火噌噌窜起来。
“无耻!他还要脸不要了?他——”
话音戛然而止。
容瑟回过神了。
这个药效……
容瑟低头瞄一眼,没看出什么,随即抬头瞧梁慎予,对上他隐忍却灼热的眼神时,下意识偏头退避,抚着人脸颊的手也小心翼翼蜷指缩回来,声音弱下去,“那……你怎么办?”
“别怕。”
梁慎予捏起容瑟的下巴,要他看着自己,轻柔克制地覆唇予了一吻。
吻很轻,春风拂面一般,可容瑟却只觉得梁慎予唇也是烫的。
“不勉强你。”
容瑟这才听出,梁慎予压抑且低哑的嗓音都像是掺了欲,于是连自己的指尖也莫名其妙滚烫起来。
“那你……”容瑟垂眼不敢看梁慎予,“要……不要去洗个澡?”
梁慎予轻缓一笑,却克制地收回手没再碰容瑟。
“没用,王爷,能不能……”
容瑟听见他隐忍到发颤的尾音,但对方很君子地没碰他,甚至还退半步主动拉开距离,给足了他安全感。
“让我抱一下?”梁慎予接着说,喉结稍稍滚动,嗓音沉哑,“抱我一下也行。”
容瑟将信将疑地瞧他,“这样就够了?”
“只有你有用。”梁慎予不假思索,又极其认真地添一句:“我只想要你。”
容瑟没听懂梁慎予话中藏着的深意,也不知那催情香是个什么东西,对梁慎予的状态也一知半解,以为药性不烈,足以忍受,又不忍赶他出去,便只能依言,伸手轻轻环住梁慎予的腰。
梁慎予蓦地抬手,将人死死扣在怀里,埋到他颈侧深吸一口气。
……简直是在饮鸩止渴。
但他极有耐心,只是抱着。
两人亲密相拥,容瑟才真切地意识到梁慎予在隐忍着什么,情动像是会传染一样,他也没办法在这样动情的梁慎予面前保持心如止水的镇定。
这都什么事啊!
容瑟在心底无声哀嚎。
梁慎予为他忍到这种地步,这时候推开他显得太过无情,可再抱一会儿,他怀疑那催情香会传染。
他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此时此刻抱着他的又是心上人,没人能在这种缠绵旖旎的情况下四大皆空。
容瑟闭了闭眼。
有些怅然。
算了。
静默了良久良久,案上油灯明亮,两人相拥的光影落在墙面,亲密异常。
“……喂。”
容瑟叹气,“你这样抱着,有用么?”
梁慎予鼻息滚烫,闻言将他抱得更紧,“不抱也会这样,让我抱一抱。”
容瑟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垂着头闷闷道:“那你,要不要,解决一下?”
梁慎予一顿,低下头,熟稔地抬起容瑟的下巴,似是期待般低声问:“怎么解决?”
容瑟敢肯定这狗男人懂他的意思。
一时间恨不得将他推出去自生自灭算了。
“就……”容瑟闭起眼,声音已经低到微不可闻,“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