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冲着陆斯杳,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过来。那天晚上,他已经够过分了,不由分说地强迫她。
这笔账,她一直都记得,每次想起来,都恨不得在他的胸膛上踹他两脚泄气。
“就两分钟。”他单手揣进大衣兜,另一手去拉她手腕,指尖碰到她皮肤才发现她手凉得吓人,“车里说,外面冷。”
陈静寻挣了一下,没挣开,被他半哄半带地塞进那辆停在院子外的黑色宾利里。车门“咔哒”一声合上,仿佛把四合院的灯火、把少女的早恋全都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
车厢里没开灯,只有仪表盘泛着幽蓝。陆彦行没急着启动,只把座椅往后调了调,给她留出足够空间,却又不远不近地侧着身,像怕惊着什么。
“杳杳的事,谢谢你。”他开口。
陈静寻把脸别向窗外,呼出的雾气在玻璃上晕开一小片白,“我是冲孩子,不是冲你。而且,你要是真心想谢我,你就不该这样对我。”
她推了推车门,整个人瘫在了椅子上。
她已经敏锐地察觉到,她再一次掉进了狼窝里。他就像是一只红着眼睛的野狼,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只要她稍不小心,就会被他生吞活剥。
陆彦行那一刻也完全撕开了伪装,幽深的眸子盯着她,他说:“静寻,上次的事,我向你道歉。”
“怎么道歉,用嘴道歉?”她咄咄逼人。
陆彦行攥住她的手,她皱着眉头轻轻反抗,可力气抵不过他,只见他强势地把那把戒尺塞进了她的掌心,抵着她的手指让她握紧。
他抬手带着她,把戒尺的另一端抵在自己的胸膛上,暧昧地说:“你要实在是气不过,你就打我两下。”
反正在他眼中,挨老婆打可是一丁点儿都不丢人。
挨老婆打,当老婆的出气筒,也总比没有老婆要强一千倍一万倍。
陈静寻觉得他脑子有病,“你疯了吗?你以为所有人都向你一样!”
她直接松手,戒尺掉在了他的大腿上。
陆彦行再度捡了起来,重新塞到她手里,蛊惑着说:“宝贝,真的不撒气吗?不撒气的话,我就当你原谅我了。”
陈静寻就没有见过比他还厚颜无耻的男人,他简直就是在偷换概念,而且还小肚鸡肠,恩将仇报。
她把戒尺随手一扔,偏过头,用力掰了掰车门,“开门!”
陆彦行看到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只好勾了勾唇,顺从地门打开。
他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知道自己的追妻之路有些艰难。
他又低头把戒尺捡了起来,轻轻摩挲着。
其实他心里清楚,他今天就是用戒尺吓唬吓唬陆斯杳,让小姑娘长长记性。他不可能真用戒尺打在那丫头身上,陆庆国要是知道,非得因为这个宝贝孙女和他急眼。
只是连他都没想到,下一次这东西出现,就用在了他的小妻子的小屁股上,算作他们夫妻之间的情趣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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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陆爹追妻的时候也是do爹,逼着女鹅打他撒气[让我康康]
第49章 随身带
陈静寻其实没怎么把陆斯杳这件事当成个插曲,就像她所说的,小姑娘虽然人小又鬼头,但是拎得清,谈恋爱也不会做出逾矩的事。
而且,那天从陆家离开之后,她也渐渐反应过来,陆彦行生气归生气,可依照他那个宠孩子的性格,根本不不可能真的把戒尺打在陆斯杳的皮肉上,顶多就是吓唬吓唬,让小丫头长长记性。
反倒是她,还以为陆斯杳是她,真害怕陆斯杳被打,屁颠屁颠地冲到陆彦行的面前,差点一不小心就被他生吞活剥了。
老混蛋!
陈静寻事后都有几分怀疑,男人就是故意的,找个光明正大且让她不送拒绝的借口把她骗过来,实际上就是为了纠缠她,图她的身体,想睡了她。
呸呸呸!
厚脸皮的臭男人,不懂羞耻的老混蛋,明明都不在她,偏偏还不放过她。
不过很快,这件事就被陈静寻抛到了脑后,因为外婆的八十岁大寿到了。这一年,她确实是打算给外婆大办,提前计划好邀请一些表舅堂叔之类的亲戚来吃饭。
除此之外,她还特意跑了趟通化,把她的姨姥姥,也就是外婆最小的妹妹接到了承德。
姨姥姥比外婆小了将近十五岁,是当时家里最小的孩子,也是家里嫁人嫁的最远的孩子,小时候,父母在外劳作赚公分,姨姥姥是外婆亲手拉扯大的。
早些年,外婆腿脚利索的时候,走南闯北的,还去通化看过姨姥姥。这些年,两人都上了年纪,联络反而越来越淡,只有逢年过节的会给彼此打一个电话,简单唠上两句,聊一聊近况。
因此,陈静寻决定借着这个机会,把姨姥姥接过来待上几个月,等到过完年,再把姨姥姥送回去,就当是给外婆一个惊喜,这远比送任何昂贵的礼物都能哄外婆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