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比陆彦行更加了解她,仅仅是凭借着她为不可察的动作,他就能判断出,其实她也是想他的。
像他想她那般渴望他。
大概是因为她这个
细微的姑且能称作是回应的动作,他心理层面的那些负罪感和纠结感瞬间就烟消云散。
陆彦行捧着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恨不得将她的嘴巴吻得红肿,以此来惩罚她对他的抗拒,惩罚她在这段婚姻中抽离出去,抛弃了他。
“宝宝,好孩子。”他一边亲她,一边夸她。
亲着亲着,两人就从玄关处纠缠到了卧室,纠缠到了床上。
滚烫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肌肤,烫得她无路可逃。
陈静寻忽然有些慌,“陆彦行,不行,我们离婚了。”
她鲜少这样直呼他的大名,这样叫的话,能看出她真的有些手足无措。
其实她本人很清楚,她非常非常依赖、迷恋他,她依赖他身为一个男人、如同父亲一般宽阔的胸膛带给她的安全感,她迷恋他健壮的身体,迷离他那张禁欲却又单单为她沉迷的脸。
从她意识到自己是个替代品的那一刻起,这三个多月,她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自己从对他迷恋的泥沼中抽离出来。
结果就在这短短的几秒之间,她难不成又要打回原形?心甘情愿地当一个替代品,永远得不到他真正的爱,面对的永远都是隔了一层滤镜的他?
她不能接受。
于是她拼尽全力去推反抗,去推他的胸膛,“老混蛋!不行!我说了不行。”
见他没有反应,她又伸腿去踢他。
陆彦行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的脚腕,一直手就轻而易举地钳制住她,另一只手开始解纽扣。
“老王八!”
陆彦行低眸看了她一眼,宽慰她说:“放心宝贝,家里没套,我不会做。”
这是实话。
她今天说的那些话还在他的耳朵里回响,一点一点地激荡着他的神经,让他怀揣着满腔的悔恨和愧疚。
他爱她,自然不可能在同一件事上犯两个错误。
所以没有安全措施,他自然不会动真格的。
当然,其实他也后悔的,后悔自己今天怎么这么假矜持,以前在车上都会被备着的东西,居然没有随身带。
不过,他是断然不可能出去买的。
因为他知道,今天他都过分到了这个份上,碾压了她心理的阈值。他要是出了门,自然不可能有机会再轻而易举地进来。
因此,他只想趁着这次机会,好好地伺候她、服务她、取悦她,顺便再自己寻找一点儿甜头。
陈静寻才不信他的鬼话,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信他的话。
“狗东西,你不会做你脱什么衣服?”
总不可能是为了和她坦诚相见,纯聊天。
陆彦行勾了勾唇,微微有些委屈地说:“宝贝,你忘了,我的衣服被你的宝贝女儿弄湿了,我总不能湿着。”
“你……”
陆彦行的动作非常麻利,三两下之间,他的肌肤就挣脱了束缚,获得了绝对的自由。他再度俯身,牢牢地攥住她的脚腕,先是浅尝辄止地亲吻她的唇畔,给她亲得迷迷糊糊。
紧接着,俯身,低头,毫不犹豫地吻上。
他的唇畔有些发凉,刺激得她头皮发麻,呜咽着骂他,骂他不讲武德,骂他强迫她。
陆彦行置若罔闻,因为她的反应已经给了他最好的答案。
“宝贝,喜不喜欢?”他轻舔了舔唇畔上的晶莹,低哑的嗓音如同古老的录音机,弄得她心神荡漾。
陈静寻把贴在浅绿色的床单上的头微微扭过来,从她的角度,她只能看到他幽暗深邃的眼神,看到他干净利落的黑发。
其他的,好像都悉数被模糊掉,朦朦胧胧,再也看不清楚。
等她反应过来,才意识到,原来是她的原因,是她的眼眶中早就蒙上了一层泪花。
她居然被他给弄哭了。
她知道,其实是爽哭的。
“老混蛋!老混蛋!”她就像是离了水快要濒亡的鱼儿,鼓着腮帮子呼吸着、挣扎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觉得天光大亮,像是刚从一个被抽干氧气的罩钟中出来,开始重新用自己的肺呼吸,重新睁开眼打量着这个世界。
她一睁开眼,看到的自然还是老混蛋,只不过是恐怖的、昂扬的、蠢蠢欲动的陆彦行。
“你、你……”她被他吓得有些结巴。
陆彦行啄了啄她的耳垂,欺压上,覆盖上,占据上,缓缓摩挲,“乖乖,宝贝,我就足曾足曾,不进去。”
“不要!老混蛋!”
她得了便宜,理智也渐渐回笼。刚刚都已经够过分了,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继续了。
她觉得他这个人挺不讲理的,明明都不爱她,却偏偏还要纠缠她,还要像今天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