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她有些紧张。
“没什么,信我。”他拍了拍她的手,才转身离开。
陈静寻无力地靠在墙上,身体一点一点地往下滑,最后蹲在了地上,捂住了自己的小腹,她现在,甚至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今晚上,苏榕说了太多的狠话,可奇怪的是,陆彦行到了之后,她确实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就像是没那么心惊胆战了。大概真是因为两个人一起承担的话,痛苦都会被分担一半。
可苏榕在逼着她和陆彦行离婚,即使她没有明说,可陈静寻听出来了这个意思。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不可能真的没良心到继续气苏榕,妈妈身体本来就不太好,年轻的时候有很严重的抑郁症和焦躁症,靠药物控制了很久。
可她…其实一点儿也不想和陆彦行离婚,因为他今天承认了爱她,而她,恰好也有点儿爱上他了。
陈静寻的灵魂硬生生被撕裂成了两部分,剧烈的挣扎了,动摇着。
而她的身体在此刻似乎也已经达到了极限,她的膝盖很痛很痛,小腹也很痛很痛……
“静寻。”
大概过了有五分钟,陆彦行才从房间里出来,他对着她笑了笑,走到墙边将她拉了起来,一边走一边和她说:“放心吧,我让许昌南给她们安排一个好一点儿的酒店,这几天会帮他们把饮食起居都照顾好的。你也别着急,再等等,等你妈妈消消气,我们再一起来和她赔不是。她今天说的都是气话,好孩子,别多想,过两天就好了。”
陈静寻像是突然活了一般看向他,钻进了他的怀里,贪婪地嗅他身上的雪松味。
只有这种味道能让她感到安心。
陆彦行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着说:“别怕。”
待她平静下来,他才牵着她下楼。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街边的路灯亮了起来,昏黄的灯光下有小飞虫在飞翔,附近还有几个摆摊的小贩,吆喝声不绝如缕地传进耳朵里。
陆彦行指向街边的小摊,低头问她:“还要不要吃东西?”
他看了一眼,街边有卖烤冷面的、冰激凌甜筒的,这都是她爱吃的。
陈静寻哪有心情吃东西,轻轻摇了摇头,“你和我妈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就是再单独和她简单解释一下我们俩的事。”
“你怎么说的?”她问。
陆彦行把她塞进车里,给她系上安全带,“没怎么说,就说我们是真心相爱,是我追的你。”
“你什么时候追的我啊?”她哭笑不得地说。
陆彦行只是笑了笑,就发动了引擎。
途中,陈静寻也一直蔫巴巴的,靠在靠椅上,摆弄着手机,一手用力压着小腹。可那种阵痛感和下坠感还是一阵接着一阵像是海浪一般席卷而来,快要将她淹没。
陈静寻缩成一小团,把手机熄掉,闭上眼睛昏昏欲睡。
等到家的时候,她都已经疼得身体发虚,睁开眼睛的时候觉得眼前直闪白光。
陆彦行把车停好,还以为她是睡着了,他习惯性的拢着她的腰,温柔地叫醒她,可一看到她的小脸,才发觉她有些不对劲儿,“怎么了?”
陈静寻往他怀里一扎,“肚子疼。”
“又痛经了?”他问。
他知道,她一般生理期第二天和第三天会特别难熬。
陈静寻点点头,依赖地说:“陆叔叔,你抱我上去吧,我不想走了。”
陆彦行把她抱下车,责怪着说:“肚子疼怎么不早说?”
她手摸了摸他的喉结,嘀咕着说:“今天已经很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
如果她早就接受了陆彦行的提议,早一些带他回家,就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
苏榕今天在酒店说的那些话真的很难听,陈静寻觉得,依照陆彦行的臭脾气,如果这个人不是苏榕,可能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反正站在她的角度,她是觉得男人被她连累了,挨了一顿骂和冤枉,被无缘无故泼了很多脏水,挺委屈的。
他们这事真的就是蝴蝶效应,微微扇动翅膀,就引发了一系列后果。
陆彦行在她的小屁股上轻拍了一下,“你就这么和我说话?”
这么…故作生分。
陈静寻又沉默了,她的手攥得紧紧的,和他说:“
陆叔叔,我有点事儿要和你商量。”
“什么事儿?”
男人突然脑中警铃大作,托着她的小屁股往上颠了颠她,带着她上了电梯。
电梯中的镜子反射出两人交叠的身影。
陆彦行看向她琥珀般的眼睛,紧紧盯着她。
陈静寻就像是心虚一般,闭上了眼睛,在他的怀里蹭了蹭。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陆彦行把她抱回家放在沙发上,汤圆儿听见动静,立刻蹿到陈静寻的怀里。
汤圆儿和刚来家里的时候相比,长大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