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爱的时候,他才会把眼镜扔到一边,她才有机会这么近距离的观察他。
陆彦行闭着眼睛攥住了她的手,带着她圈到了自己腰上,然后隔着睡衣在她的臀部轻轻地揉了一下,“老实些,好好睡觉。”
“我也想好好睡觉,可是你是不是要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床上?”陈静寻支着胳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陆彦行并不打算回答她这个问题,他认为夫妻之间同床共枕、相拥而眠是两人应尽的义务。自从领证结婚来,除了那五天他们在一起日日夜夜的厮混,他们就没有同居过,更不要提相拥而眠。
他是一个成年的男人,不可能过明明有了老婆还独守空房的日子。
陈静寻见他不回答,轻“切”了一声,抬手去捏他的鼻子,不让他喘气。
陆彦行眼见着她越来越蹬鼻子上脸,反手箍住她的腰,卸掉了她手上的力气。
陈静寻觉得老男人特别懂得打蛇要打七寸,他简直太会拿捏她了,因为他专门挑她腰上的痒痒肉捏。
她腰窝处特别敏感,旁人一碰就像是触动了她的某个开关,让她忍不住扭着往后躲,像是被电了一样。
陈静寻攥住他的手腕,刚要去反抗,陆彦行就主动把手挪开了。
正在陈静寻还在想他今天怎么愿意当个人了,怎么这么好心的时候,男人滚烫的呼吸就打了下来,他暧昧又缱绻地蹭了蹭她的鼻尖,然后就吻上了她的唇。
说实话,陈静寻很喜欢这种温柔的接吻的感觉,当两人的舌尖碰在一起的时候,仿佛心跳都连在了一起,是一种很曼妙的感觉。
一般,这种吻她都会比较享受。
可绝大多数时间,他的吻都是具有侵略性的,特别霸道的,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一般。
这种情况下,她已经分不清自己是被他亲的转向了,还是荷尔蒙分泌,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原始的欲望中迷失自我了。
正在陈静寻伸手圈住他的脖子的时候,她突然间感觉自己的膝盖被丁页开,她神经立刻警惕起来,“你干嘛?”
陆彦行捏住了她的下巴,声音如同深山处的钟声一样蛊惑人心,他说:“乖孩子,惩罚还没结束。”
陈静寻迷迷糊糊地反应过来,他指的是昨天晚上。
这个龟毛男人,现在绝对算是秋后算账。
她不服。
她觉得她睡梦中踹的那一脚真是踹轻了,她就应该踹在他的大老鼠上,让他看看她的厉害。
结果不服的话还没说出,整个人就丧失了主动权,她觉得她像是一片轻薄的蝴蝶,在风雨漂泊中摇摇欲坠。
她的两条腿仿佛幻化成了蝴蝶的羽翼,悬在半空,轻轻翕动着,促使着她越飞越高。
陈静寻低头去看,只见到男人乌黑的头发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光。
她想,他心肠硬,头发倒是很柔软,摸起来很舒服,于是她攥住了他的头发,轻轻地推了推他,“陆叔叔。”
陆彦行抬眸,眸色柔和,漾着一汪春水,唇畔被晕染得微微泛着水渍。
陈静寻快要爱死老男人这个样子了,简直太戳她的性癖了,他明明是个斯文败类却又故作正经,明明为她做着最亲密的事情,眸中却又流露着工作时一丝不苟的精神,仿佛是在雕刻一块璞玉,得拿出百分之百虔诚态度和认真姿态。
陈静寻忽然就很好奇,他这种一向冷静自持的男人,被勾的迷了心窍会是什么姿态。
也会控制不住表情吗?也会忍不住呻吟吗?
可在她还没探索出答案的时候,自己倒是不争气地失去了表情管理。
她的眉头拧在一起,双手圈住男人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
换气的空当,她贴上他的耳畔,小心翼翼地说:“我好喜欢这样的惩罚。”
陆彦行轻笑一声,滚烫的呼吸打在了她的耳廓上,“这哪里是惩罚,分明是奖赏。”
“奖赏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