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陈静寻脑子都浑浑噩噩的。
她一来没想到自己这么牛逼,对着陆彦行也能下嘴就是咬,差点儿咬出血。虽然她上次也咬过他的肩膀,只不过是在床上。
二来,她没想到陆彦行居然对她这么包容,又对她管的这么严格。他的那两巴掌,是在宣誓他的主权,让她乖乖地听从他的话。可他最后选择不追究她,又是为什么呢?总不能真是被她给咬傻了吧。
陈静寻思索之间,就被男人塞进了副驾驶。他为人一向比较比较低调,今天过来,开了辆黑色的奥迪,就连车牌都不是她以前见过的京a连号。
车子缓缓行驶在京城的宽阔的道路上,路边的霓虹灯飞速略过,外面天还阴着,淅淅沥沥的飘着小雨,将整座城市都笼罩在一片阴郁之中。
陈静寻抬手攥住安全带,突然想到些什么,有些懊恼地开口说:“都怪你,我还没告诉杳杳我要提前走了。”
陆斯杳是个大小姐脾气,她要是这么一句话都不说,就从大小姐的生日趴上跑了,估计陆斯杳能跟她生几天的气。
“别怕,她不敢怪你。”
陈静寻别过头撇了撇嘴巴,心想他说的倒是轻巧,还有他那个对一切都信手拈来的语气,弄得他就像个土皇帝似的。
狗东西。
陈静寻又在心底骂了他两句,觉得自己打死都不会嫁给他这种人,给自己找个活爹的,她又不是好日子没过够,自由惯了,难不成真找个老公成天高高在上的管教着自己。
而且,她觉得,陆彦行就是那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人。平时两人关系忽远忽近的,她看到的都是他的闪光点,欣赏他,仰慕他,叫他一声陆先生。结果一睡过之后,男人身上那点儿缺点几乎是悉数暴露了出来,让她明戳戳地看透了老男人身上的劣根性。
两人一路上没再说话,途中,陈静寻还记着那两巴掌抽在她屁股上的仇,一直侧着头看着窗外的街景。
而陆彦行也不喜言辞,单手握着方向盘,安安稳稳地开车。
奥迪车驶入西三环北路,顺着学校西门进入,停在了二号宿舍楼楼下。
车子一停稳当,陈静寻立刻把安全带解开,她笑嘻嘻地推开车门,扭过头对陆彦行说:“陆先…陆叔叔,我先走了,你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哦。”
结果她人右脚刚粘到地上,就被男人攥住小臂拉了回来。
陆彦行附身看着这个脸变得比什么都快的小东西,在她的唇畔上亲了一下,又骤然抽身,命令她说:“把我的联系方式从黑名单里拉出来,如果下次我联系不上你,静寻,你后果自负。”
“还有,好好考虑一下我今天说的话。”
话音落下,他就松开了她的手。
陈静寻逃也似的,跌跌撞撞地从他的车上下来,用力一甩,就把门给关上了,然后手一边伸到包里摸学生卡,一边飞速跑进宿舍楼。
陆彦行看着她窈窕的背影扎进了雨雾中,无声勾唇笑了笑,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胳膊上那道牙印,昏暗的灯光下,已经几乎看不出还有什么痕迹。
他不动声色地把袖口撂下,心想她这个野性子就是欠管教,欠教育,一言不合就咬人的毛病真得改,等结婚之后,他得好好教育教育她、给她讲讲道理,如果改不了的话,只能往屁股上抽巴掌教训了。
他就不信,他还管不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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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静寻可不知道陆彦行心里这些弯弯绕绕,自然也没去深究,因为她真没嫁给他的想法,尤其是今天被他欺负了之后。
陈静寻气喘吁吁地爬到四楼,推开宿舍的门,顺手打开灯,拉开椅子人直接堆到了椅子上。
舍友兼好友余佳邈听见动静,从床上拉开窗帘,把自己的头探了出来,“回来啦。”
陈静寻见宿舍还有人,直接吓了一跳,“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其实她们现在距离正式开学还有一个多星期的时间,陈静寻这个暑假在北京找了个实习,于是就跟学校申请了留宿。